首先是打扫暖炉。屋内设置大暖炉不用说,肯定是片尘埃煤灰。被弄得身黑仍持续刷洗,在需要毅力与体力劳动工作下,不习惯这种工作次郎,身体自己意想不到部位随即生痛,让他皱起眉头。
结束後冲洗身子,继续打扫屋内。从三楼开始打扫每间房间、走廊、楼梯,接著是二楼房间、楼厨房、餐厅、会客室、寝室、玄关,最後将炭炉点火。
接著是洗衣服。熟练地清洗床单与衣物并晾在屋顶。幸运地,天气晴朗,放眼望去周围民家也晾起清洗过乾净衣物随著微风飘动,彷佛形形色色旗帜点缀著灰色城市。人们如往常生活呈现於此。
然後还要清洁餐具。从架上取出,仔细擦拭後再放回去。尤其是银制餐具,数量虽不多却很费工夫,得细心磨拭直到发亮。当阴暗表面模糊地倒映出自己脸时,便会让次郎自然而然地绽放笑容。
衣物晾乾後就要收至屋内熨烫。次郎虽从小便手包揽家事,却没用过熨斗。他不断烫伤手指,最後只好放弃而去擦鞋。
无意开始长年来晨间练习习惯。
从那天以来,次郎没碰过外祖父给他爱刀。刀鞘在离开杰克藏身处时便弄丢,萨摩制名刀现在正被裹在旧床单里,塞在衣柜下。
剑是次郎支柱。从他懂事以来,便直与他手足共同支持著他心与精神。
这把剑从现在次郎身上彻底脱离。虽令人吃惊,但次郎也有自觉,却也无可奈何。从那天起,次郎直依赖剑就已不知消失到何处。
虽然已是很久以前事,但次郎早已不在练剑时发出喝声。忌惮卧病在床外祖父而不出声音地挥剑,从那刻起,「发出喝声」这件事已经在次郎心中消失无踪,而这次症状也和那很类似。
再来是除草与园艺工作,然後出门采买油与小麦,回来後整修屋顶排水道。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被用得彻底,完成所有家务时,已是日落西山之时。
很久不曾劳动身体到汗
示现流喝声乃是其剑术中极重要要素。下意识自然发出破空喝声,正足以「坚持」为精髓示现流之真实面貌。次郎明白这个道理,而且外祖父应该更是明。然而不知为何,他并未命令次郎出声,至今次郎仍不懂理由是什。
那时自己声音还有现在自己剑,究竟都到哪去呢?
次郎无能为力地躺在床上,日复日仰望天花板,郁郁寡欢地思考著这些事。
经过十天。
这天,次郎在夫人委托下帮忙做家事。夫人宣称是因为雇用女佣感冒,但恐怕还是因为想让郁闷次郎转换心情。次郎衷心感谢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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