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里落灯观应该是群山万壑中最安静个地方。
地上青石砖有上面布有古怪图案,难以推测是岁月遗
“它留在手上对你来说应该是个不小隐患,”林寻淡笑道:“猜你是要去山下镇子上调查,不如带上起,结束后便物归原主。”
他上前步,刚好到彼此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吸距离,“如何?”
比起不悦时,千江月审视个人眼神更加令人难受,在那种目光下会有种无所遁形感觉,像是灵魂都能够被轻易渗透。
林寻静静站在原地,大方任他打量个够,等待答案。
千江月没有开口,再次转身,这次却没有阻止林寻继续跟上来。
小道士脑袋重重点两下,竭力忍住不往林寻方向看,生怕碰上对方目光秒怂,“成师伯有个侄子,就住在山下面镇子上,听说他侄子很小时候父亲就去世,全靠成师伯接济,两人感情很好,每月他都会给成师伯寄信。”
“……可他有很长段时间没有再来过信,师伯有些担心,就决定去趟,他说今晚就会回来,就想着山路黑,帮忙照个灯,没想到,”小道士回忆起当时画面,打个冷颤:“师伯他满身是血,身上还沾着花瓣和杂草,倒在碎石堆中,赶忙带师伯回来,没想到,没想到……”
林寻能想到他后面要说,那就是还没进门,不幸碰见自己。
千江月让小道士说出发现中年人具体方位,便让他离开。
小道士如蒙大赦,离开时背影,像是恨不得生出四条蹄子小马驹,不会儿就没影。
“你穿着这身道袍去恐怕不妥。”
穿着道袍千江月气质相当出尘,但真要林寻选,他更喜欢对方穿黑衫,游走在黑白间阴郁要比单浩然正气来得诱人许多。
千江月不是往出口方向走,显然就算是林寻不说,他也不会穿道袍下山。
临到房门口,隔着道门,都能闻见丝轻淡香灰味道,林寻紧接着千江月后面,脚还没迈进门槛,门就‘啪’地下重重闭合,连里边草木都感受到风震动两下。
他只好悻悻然在门口等着,过没会儿,千江月已经换掉道袍,穿上黑衫后整个人展露出气质截然不同。
千江月没有任何在湖边吹风赏鱼兴趣,直截当道:“念在你将家母骨灰带回,放你离开,要是还有下次见面,落灯观会是你很好长眠之地。”
说罢,便是转身。
“生离死别未免不美,”林寻信步跟上:“做对亡命鸳鸯倒是不错。”
感觉到千江月散发出气场越来越冷,林寻停下脚步:“把画还给你怎样?”
千江月随之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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