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方云身后走路,他有意路不说话,果然,方云先忍不住,“你在楼里这几天,可有见过什奇怪人?”
“奇怪人?”林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好奇。
“就是身长九尺,浑身上下全是肌肉,看就不是好人那种。”
见后者还是迷惘样子,方云道:“被下绝杀令无知小贼,可曾听说过?”
林寻藏在袖子中手下意识握紧,又缓缓松开,若无其事道:“看书里说,盗墓贼般都是身材矮小,方便下墓,你们这个,怎这奇怪?”
乍闻这两个字,林寻转身掉头就走:“大恩大德,郑某记住。”
无奈,步子迈得不小,就是难前进分毫。
后领被拽住,林寻只得转过身:“这位公子还有什指教?”
“死罪可免,但欠钱不能就这算。”
林寻怔。
心:“莫非是孤儿?”
林寻皱眉道:“他们在很小时候就已经过世。”
男子看他眼,似乎在分辨话中真假,半晌,才道:“你可知这木牌来历?”
林寻摇头。
“几十年前,叛军作乱,朝派出十万大军才将余孽清剿干净,但,这十万大军却是伤亡惨重,天子下令,颁发此木牌给在战争中伤残士兵,凭此牌,可免上税,每年还能领到官府发放银两。”
方云鄙夷道:“矮小盗墓贼能扛起四五个人才能抬起棺木?”
说着气愤道:“要不是守墓人胆小怕事,自知失责连夜跑,哪里会找这费劲。”
林寻心下略安:“这和去花楼有什联系?”
方云:“城里能找地方都找过,今日少
“卖身契就不用签,方云,带他去府上做工,还清再放人离开。”
下完命令,自己却是绕到花楼正门口,方云在旁不耐烦催促道:“还不快走,看什看。”
林寻眼中有几分兴味道:“你们家少爷看上去挺孤傲,想不到还有逛窑子爱好。”
方云瞪他眼:“胡说什,少爷是为办正事。”
他还不到二十,容颜稚嫩,没完全长开,说话也易失分寸,林寻记得刚才就是这个人拿男人和花酒钱比。
以这男人高傲,刚刚他所作所为如果被送衙门,就算不死也要掉层皮,但提到残兵时,男人却稍稍转换态度。
“少爷。”护卫犹豫下:“这还要不要送官府?”
天子仁慈,颁发木牌想给残兵平稳度过后半生基本保障,然而真正实行下来,救济银两过层层高官之手,还剩下多少,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看着林寻,生副文人模样,却是在花楼醉生梦死,又想到可能是残兵之后,苛责之意便少些。
“罢。”男人口中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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