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寻在《诱食》最新章节里最后段写下话,谢榆此刻却字不落地念出来,极富感情,停顿恰到好处。
“你在看这本书?”假寐中,林寻问道。
谢榆低头望着他,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个表情,但林寻自始至终平静让他心里有丝失望。
“怎?”
谢榆侧过脸看他,“你为什要从人文角度去想,更应景看,他潜意识里应该觉得自己姐姐是个多余存在。”
林寻似乎颇为认同,“确是个合理解释。”
“在国外念大学时候,教授曾经对说,人类绝大多数痛苦来自他们总有想畅快做件事,但又没有办法违背传统价值观,所以们永远不会有像个变态杀人狂那样纯粹欢愉。”
林寻嗤笑道:“你教授说?”
“后来他因为涉嫌谋杀十三名学生被捕。”
笑得时候,却能生生拉出段距离。
谢榆见他没有丝毫跟自己回去想法,无奈地摇头,半弯下腰,“这里四下无人,你个人待久不安全。”
林寻目光凝视他,半晌道:“你这个姿势让觉得是粉丝要给献花。”
谢榆直起身子,“你究竟要闹到什程度?”
“在做恐怖直播时候,遇到个很有意思案子。”林寻忽然没来由说起来,用比这夜色还轻柔声音,“小男孩日记里写到过这句话:姐姐出去玩,到晚上还没回来。”
“那作为他学生,亲爱哥哥,你又受他多大影响?”
像是被‘亲爱’这个形容词惊下,谢榆掐灭烟头,“千分之都不到,还像绝大多数人类样正常活着。”
他转过身,背部倾向粗壮树干,改变主意,“既然不想回去,就再休息会儿。”
林寻再度闭上眼时,听见谢榆用诗人样语调吟诵:
再次清醒于危险高楼,周围人议论纷纷说他撞鬼,但他丝毫不受纷乱闲论影响,即便差点又在睡梦中从眼前高楼跳下去。在内心里,他无比确信件事,真相会到来,不分早晚,不论生死。
“后来他姐姐却说他看见,但没有说。”
渐渐敛起嘴角笑容,林寻问:“你呢,你觉得这个故事里谁在说谎?”
谢榆没什表情,但回答他问题:“日记这种东西,本身就具备自欺骗性。”
他缓缓点燃根烟,“更何况有可能会被发现东西,为什要做全面自白……这不是显得相当愚蠢?”
“所以你认为姐姐说是实话,”林寻看着半空中被他吐出烟圈,点点雾化升腾消失不见,“可从个弟弟身份来看,不符合传统血脉亲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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