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看着陈钰,突兀地握住他手,轻轻地摩挲下他细弱手腕。
这样举动是有些唐突,所以陈钰更讶异地看向他。
暗没有放手,用另只手做出几个手势。
这些手势意思是,吩咐寝殿里内侍、侍卫、暗卫们全部离开,把整个寝居处留给他和太子两个人。
陈钰早就给暗这样权力,很多时候,在暗替太子更换衣物、帮他沐浴时候,总有类似吩咐——那些人也都习惯。
暗郑重点头:“好。”
陈钰就静静地等着。
暗没说话。
陈钰轻声笑:“你说话呀?”
暗想想:“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
内侍们都明白流程。也许开始还有人会觉得是不是暗卫统领太愤怒而迁怒,这才折腾他们,可因为每次都仔仔细细地盘问调查,在这其中还真发现两三次是有人真被收买对太子不利,内侍们才都明白这绝不是多此举,于是每次在类似情况时,都绝对不会敷衍。
这次,内侍们当然也仔细查过,有个领头上前步说:“没有发现异常。”
暗挥手让他退下,抬眼看向宫顶大梁。
在那很多隐蔽角落里,轮班守卫其他暗卫们显现出个人来,说:“禀报统领,没有异常。”
暗挥手让他退下,又看向下方各角落、门口、窗外等处守着侍卫。
在手势打出后,阵细微衣衫窸窣声和几不可察脚步声
陈钰有点好奇,又有点惊讶。
以往他每次犯病,也会偶尔留着暗陪伴,那时候暗也不怎说话,只是安静地守着,但他却隐约觉得,那时候暗都是压抑而不安——这次却有些不同,那些深藏在暗体内戾气和不甘,好像消失些。
难道说,暗是逐渐放下吗?
陈钰心里难免泛起丝酸楚,可这酸楚很快就消散,更多却是欣慰。
如果真是暗不再那对他病痛耿耿于怀,也是件好事……在暗给他找药这几年,他直就想说,让暗就在他身边留着,别再出去,他们没多久可以相聚。可他看到暗那隐隐疯狂和担忧,他又说不出口。而现在,暗能放下,也许在最后几年里,他反而可以常常见到暗,也不会担心见不到暗最后面……这样暗,在他死去以后,应该也不至于太伤心。
那些侍卫们同样派代表出来,禀报无事。
暗这才放下心,低头轻声对陈钰说道:“太子,还有哪里不舒服?”
陈钰笑着摇摇头,温和地看着他,说:“没事,你去休息吧。”
暗摇头拒绝。
陈钰抬眼看他:“那你陪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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