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祝芸终于松开手，消失在他眼前。
清醒
时候
身冷汗，苏尔心中郁气还没有完全散开。
纪珩打开小夜灯，递来杯温水：“做噩梦
？”
苏尔摸摸脖子，喉咙好像有被伤到，有种火辣辣感觉，缓缓道：“
梦见祝芸。”
纪珩‘哦’声，好像不是很惊讶。
高考前夕，苏尔熟睡中突然觉得冷，伸手想要扯下被子，胳膊却像是被冻住样。他吸吸冻得通红鼻子，不情不愿睁开眼，面前是张惨白略有浮肿脸。
好久没有面对这种场景，苏尔心里咯噔声，拨开垂在耳边水藻般黏腻黑色长发：“……祝芸？”
双手猝不及防死死掐住细弱脖颈，苏尔呼吸艰难，用力试图掰开对方手指。
“抱……歉。”
成为鬼后，面对人类，祝芸完全无法克制杀戮本能。
自动脱离身体，融入黑暗。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眩晕感结束，苏尔低着头，盯着瓷砖看几秒，确定是已经回来。楼下小孩追逐嬉闹声音很大，哪怕住在高层也能听见。
熟悉世界，熟悉切。
“回来。”这声叹息包含情绪太过复杂。
纪珩笑笑：“是们回来。”
苏尔双手握着杯璧，低头道：“她说让考个好大学。”
纪珩帮忙擦去额角冷汗，用安抚口吻说道：“睡吧，会考好。”
经历场诡异梦境，后半夜苏尔睡眠竟然没有
电击器从出游戏刻便自动消失不见，苏尔痛苦挣扎同时忍不住好奇她是如何来到现实世界。
不知过多久，死死卡着脖子手稍稍松些，祝芸用丧失瞳孔焦距眼珠盯着他，半晌，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苏尔……”
冷冰冰地叫遍他名字，祝芸面部表情僵硬说：“祝你……祝你考个好大学。”
句话说得完全没有感情，苏尔却莫名有些难受。
没有起伏胸口，毫无神采眼睛，还有掐着自己喉咙无比冰凉双手，无不再强调自己同桌是真死，化身水鬼，永远滞留在游戏世界。
苏尔愣下，尔后同样露出个微笑：“对，是们回来。”
没有遗忘彼此，平平安安活着归来。
·
虽然有些事情早就心照不宣，但碍于今年要高考，苏尔只是暂时搬到纪珩家里，更进步关系却没有发展。生活回到正轨，他也开始个正常高中生该有生活，日常刷五三，每天从学校早出晚归。
正如同游戏所说，除彼此，其余在游戏里所有交集被抹平。譬如在姚知眼里，苏尔单纯只是个学生身份，哪怕是从前联系密切赵三两，也没有再遇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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