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无法解释清楚的化学反应,从第一次白蝉以鹦鹉身份出现的时候,祈父就很不喜欢,张口便是一个亿。
祈天河坐在沙发上寻思白蝉不受待见的原因,苦思冥想,最后只能归结为双方都不得彼此眼缘。
祈父一时半会儿没有要走的意思,祈天河打扫了一下房间,打叫人送来新鲜的蔬菜,准备中午小露一手。
有事忙得时候时间总是格外快,十点多,门铃再次响起。这一次是熟悉的面孔,带着一丝疲惫,在看到祈天河时,白蝉的唇角还未来得及翘起,视线就瞥到屋中另外一人还有桌上的花生米。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门铃响了,他目光微亮,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惊喜变成了惊讶。
“爸?”
祈父走进来递过去路上买的小零食:“很失望?”
祈天河好笑,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为什么要失望……”低头看了下袋子里的小零食,都是自己平常喜欢吃的,除了花生米。
“我看了你在直播里的一部分表现,很出彩。”
SS,那组织怎么办?”
“永夜只是用来敛财收集道具的组织,推动我走到今天,”巫将淡淡道:“而游戏会抹除所有相关者的记忆,彻底割裂我和现实的联系。”
他说得云淡风轻,祈天河却觉得终其一生也难以理解这种思想和追求。
或许白蝉可以,可惜这两人注定不可能成为朋友。
原本还有些话想说,奈何传送已经开始。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体验,这次的传送过程格外漫长。祈天河的精神不由自主高度集中,前段时间因为摄入鬼气过多时不时产生的眩晕感开始淡化。
祈天河面无表情:“需要我介绍一下么?”
双方均
祈天河没从中听出任何赞赏的意思。
锐利的视线快速一扫,没发现某个碍眼的存在,祈父的神情变得柔和一些。
祈天河觉得有必要说一下:“白蝉没死。”
“我知道。”祈父心平气和:“他死了,你不会是现在的状态。”
口吻中带着那么一丝遗憾。
半梦半醒间,他好像有那么一刻重新置身《民间猎奇故事》幻化的奇妙世界。牛头人面的怪物这次没有再试图拿铁链拴住自己,茅草屋中,喜欢缝制人皮的美妇惋惜地连连叹气。
“还以为会多一位邻居。”她状似遗憾。
祈天河闭上眼,等到周围再没有异样声音传来时,才重新睁开双目。
客厅里的花因为几日没有浇水有些蔫,钟表停留在凌晨七点,临近冬季,外面听不到熟悉的鸟雀声,但在他眼里,一切似乎都是欣欣向荣。
祈天河打开抽屉,原本被锁在里面的《民间猎奇故事》消失不见,除了一些灰尘,抽屉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