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杉低骂声不可理喻,转身准备回房,还没跨入门槛,好像又后悔,板着脸走回来坐在边。
白奕清似笑非笑,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幕。
方杉坦然地耸耸肩……都快死,少作些你好好大家好。
白奕清笑容突然敛住,目光变得略有些幽暗吓人:“当日你是否少说二字?”
方杉佯装听不明白。
和方杉交流人不知说什,后者摇摇头:“永生其实并不值得期待。”
再之后,方杉久久未曾言语。
这次莫名其妙对话不过是漫长时光里个小插曲。魏苏慎却不时会想起那三句话,有感方杉所要付出代价并不仅仅是半身家。
把别人几辈子时光活过去,直至个风和日丽早晨,终于熬到只剩最后年时间段。
白奕清从极致强大点点衰弱,而今灵力几乎化为虚无,用不多久,他便会随着天地间最后丝灵气消失而逝去。
方杉和白奕清都是相当理智之人。
即便厮守时间有个限度,双方也没天天腻歪在起。邪神月下独酌时,方杉毫无形象地睡在雕花大床上,翌日方杉睡到日晒三竿,邪神却早已去山中散步。
“儿啊——”偶尔个阴雨绵绵日子,方杉会拨弄着不灭,陷入难得感怀:“五百年不过弹指挥间,如今剩余日子已经不多。”
魏苏慎掐指算,还有四百八十年零三十二日。
过度难捱日子里,他学会用睡眠打发时间,甚至入睡时常有时可以跟闭关相媲美。
白奕清未留丝毫情面地挑破那层窗户纸:“不是祭出身家,而是身家性命。”
方杉笑而不语,过片刻甜言蜜语信手拈来:“果然你最懂。”
如玉手把玩着如玉瓷器,阳光再照射,
魏苏慎在他身上瞧见违和感,明明还有年,按理不该如此衰弱。
“原来你还没放弃那个想法。”方杉从屋内走出,音调有些冷。
白奕清抿唇笑下:“不阻止你放弃未来好日子做蠢事,你也别想阻止。”
方杉:“强行散出缕元神,未必就能保证他能成功入轮回。”
白奕清:“既做选择,这点把握还是有。”
次清醒时,外面又是雨打芭蕉声,方杉靠在窗边,雨水溅在他宽大袖袍上,留下星星点点污渍。
“很抱歉。”
魏苏慎怔下,后知后觉发现白奕清不在,这句话也不可能是跟自己说,显然,对方是在跟个他看不见存在沟通。
“违反总部意志让夜夜因为愧疚而不能入眠。”
听到这里魏苏慎啪叽下翻个身,懒得再听,他就没见过比方杉睡得更有滋有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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