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并未顾及太子也在场,开门见山道:“陛下,您要是被绑架,就伸出舌头。”
承元帝嘴角抽搐下。
方杉善解人意道:“这个动作难度太大,可以改为眨眼睛。”
承元帝咳嗽声,终究是开口:“李爱卿,朕身子不爽,这次是真伤元气。”吸口气道:“所以朕诞生个大胆想法……”
说话间,李元竟是走到龙床边,抬起头有意无意地望向悬挂宝剑:“臣也有。”
诏书很长,后面话大臣几乎没有细听,光听开头就已经判断出这是封传位诏书。
切来得太过突然,离得近臣子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人群中,有人突然站起来:“臣请面见陛下。”
站起来正是李元,在场无人觉得奇怪,甚至是意料之中。陛下正值盛年,太子又在殿中不出,不得不让人怀疑有逼宫嫌疑。李元对承元帝忠心耿耿,自是要确定诏书真假。
太监总管冲着他方向微微颔首:“陛下吩咐过,如果李大人要求,可以随时面圣。”
承元帝刻都没有耽误,陈严还在寝殿时候,便让福海去召集王公大臣,时间,寝宫外跪地人。
太子携太子妃到来时,群臣恍若梦中,通常这样场景只发生在皇帝快要驾崩时。
可陛下不是简单伤寒,为何转眼间就要不行?
有大臣想要开口询问,魏苏慎没给他们这个机会,直接迈步走入殿中。
寝殿大门再次合上,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夜色越来越沉,天空中飘起密密麻麻小雨。
“…
李元捋顺官袍上因为跪拜留下痕迹,跟在太监总管身后进大殿。
殿内并没有冷清萧索气氛,烛火燃得正旺,承元帝躺在龙榻上,额头有汗,脸色也不大好,瞧着真像是病重。
对于李元作为,承元帝内心满意,对方能在这个时候提议面圣,可见忠心。
“陛下。”李元叫声。
承元帝并未回应,好似疲倦得连张口力气都没有。
跪久难免身体不适,些老臣根本顾不得这些,目光如火,死死盯着大门,像是要在上面烧出个洞,好窥见里面情况。
‘吱呀’声,这次迈步走出是太监总管。
他目光沧桑许多,这点不用伪装,在被承元帝数次遗忘后,心灵早就受到重创。
所有变化在大臣看来就是另外层意思,不约而同内心沉……陛下,或许是真不好。
太监总管视线在跪着群臣身上扫而过,慢慢打开圣旨,吸口气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朕自登基以来,勤勉于政,然天有不测风云……今力不从心,朕之子德行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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