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院中只剩下三人。
魏苏慎陷入沉思,承认他说有道理,挖掘个来酒楼消费客人比招揽说书人容易许多。
承元帝点到即止,又落下子,棋局瞬间就从两军对弈变成稳操胜券。
陈严叹口气:“臣输。”
承元帝撂下手里剩下棋子,喝口茶后便准备回宫。
魏苏慎叫住他:“有关那件事,父皇考虑如何?”
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地判断出来人,声音中带着冷嘲:“朕听闻你携太子妃看望将军,这是才走到?”
魏苏慎看眼陈严,后者全程没有投过来个眼神,仿佛沉迷在棋局当中。然而哪怕从对方根头发丝里都能感觉到有幸灾乐祸成分。
“路上有点挤。”缓缓道出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理由。
“那可真是运气不好,朕路走来可是畅通无阻。”
魏苏慎以沉默代替回应。
方杉想很久,实在找不出个词形容宿主无与伦比逻辑。
望着破庙里苦读杀手们,再瞧着身边副你好好大家好表情宿主,脸深沉道:“早该想到有这天。”
宿主不是被同化,而是异化。
“走吧。”
魏苏慎原意就是带他出宫转转,直趴在屋顶上也没什意思。
承元帝敷衍道:“朕再想想。”
装病不难,他真正考虑是装病期间要做什。
从前整日与奏折为伴,是典型不折不扣工作狂,骤然不问政事,万空虚怎办?
魏苏慎没有催促,摆出副无所谓态度,点点头。
心想跟儿子对着干让人求自己承元帝不免有几分意兴阑珊。
虽然是亲父子,承元帝却乐得见太子被怼到说不出话:“这些天,打着看望陈爱卿名义都去哪里?”
在帝王面前编撰事实很容易被拆穿,魏苏慎当然不会全盘托出,只是挑几件无伤大雅事情说说。
承元帝听到他在继续扩充说书人队伍时,眼中涌现出兴味:“酒楼无疑是信息个流通点,但你要明白,还远远不够。”
魏苏慎作出聆听态度。
承元帝笑笑:“皇城里酒楼消费高,客源有限,当下应该想是如何更多吸引食客。”
方杉临走前最后看眼发奋读书杀手,双手合十,作出祷告姿势:“愿十年寒窗冻死你们。”
冻死起码比被宿主玩死强。
两人在闹市逛圈,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路过将军府时,进去看眼,谁料碰上个意想不到人。
满院子花开得正旺,能在秋天存活花卉别有番风骨,
花枝包围着正在下棋两个男人。承元帝生得高大俊美,即便没有穿明黄色龙袍,整个人威风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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