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浮这会儿已经去厨房,熟练地料理着条鱼,片出来鱼肉薄如蝉翼,放在姜片上去腥。
望着他背影,有瞬间李戏春甚至忘这个弟弟从前是何等不省心,不禁好奇是什改变他?找准想要生活方式?
直到李老爷子回来前夕,李戏春直都在
李相浮没办法共情,所以不发表言论。
李戏春指甲陷入柔软沙发垫:“有些事心里明白是回事,实践起来是另回事。”
观察到她说话时瞬间不自然神情,李相浮拧下眉。
“其实只是在害怕,随着年龄增长有种说不出恐慌……”
具体在恐慌什,她也不知道。
聊天不欢而散。
李相浮又坐会儿结账离开,坐在车上陷入沉思。
高寻被拉黑,但也只是李戏春发泄苦闷种方式,他很清楚,很快他们还会联系,进入新波纠缠,至于结局好坏谁也预测不。
回到家,李戏春竟然没去画廊,揉着眉心躺在沙发上。
“在为感情烦恼?”
爷子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多年来强势家长形象不改:“和她妈妈都见过高寻,两人不合适,在起早晚成怨侣。”
“问题不在这里。”李相浮手指在报告上点点。
资料里给得方案相当具体,譬如故意为男方说话赞同大男子主义,从而让女方反感,同时利用逆反心理,适当时候介绍个不同性格人,口头再将这人贬得文不值等。
“这涉及到尊重。”
换做任何人,知道被当样本分析,被至亲算计怎分手,心理滋味绝对难以形容。
“如果只是怕孤独,”坐在地毯上直沉默看书李沙沙突然抬起头:“逢年过节可以去探望,久病床前也能照料。”
李戏春没有说话。
李沙沙:“结婚前提是相爱,不是结婚本身。”
李戏春好笑道:“你个小孩子,哪里来这多道理?”
李沙沙面不改色扯谎:“爸爸说。”
李戏春勉强笑下。
李相浮沉默稍顷,走过去问:“就这喜欢高寻?”
李戏春表情有几分迷茫:“这多年感情,好歹知根知底,不嫁给他都不知道嫁谁。”
“为什定要嫁?”
李戏春开玩笑道:“难不成孤独终老?”
可惜李老爷子贯固执,只看结果。
“口头规劝罢,”他毫无所动:“不同是换种高效率法子。”
李相浮正色道:“您在偷换概念。”
“错,早该这做,”李老爷子目光倏然变:“也不至于让你姐白白耽误这多年。”
片刻后又道:“正好她这几天住家里,你去探探口风,如果能劝这件事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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