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沙沙击掌赞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妙哉,妙哉!”
李相浮轻叹道:“可惜,有个音没收住。”
重新恢复日常白衬衫黑长裤装扮,李相浮抱着新买古琴走去院子。
他还记得每个人作息时间,老爷子般五点四十左右就会起床听会儿广播,李怀尘大约六点,确定不会扰民,这才开始弹奏抒发心中郁气。
悠悠琴声响起,空灵悦耳,如涓涓细流淌进干涸土地。
铮!
修长手指快速拨动琴弦,转音成首饱含愠意曲子。古琴韵律似乎天生是柔和,却被李相浮弹得很有节奏感,散发着股劲道。
对于李相浮来说,这天并不怎美好,和洛安无关,而是衣服,穿短袖感觉十分不自在。
李沙沙安慰道:“养成个习惯仅仅需要二十天。”
不想半途而废,李相浮轻轻吸口气,准备继续再坚持试试。
翌日,天未明,昏暗天空中,月亮还挂在那里。
李沙沙早就洗漱完,过来向李相浮问早安。
是想用秦晋弟弟事情做文章。
“谁年轻时没犯过错误……”
“麻烦离远点,怕人渣气息传染给儿子。”
洛安本来就是个心眼极小,两次遭遇冷脸,当即没好气道:“是人渣,你呢?想靠着孩子博欢心,小心到头来竹篮打水场空。”
说完不等对方开口,直接离开。
楼上,床紧贴着窗户,夏天窗户又是大开,李怀尘仿佛感受到震动,猛地从床上坐起,定定保持这个姿势三秒,确定不是幻听。
探出脑袋,乍看庭院里似乎坐着人。凝视半晌,确定是李相浮。
琴音不知为何又转为悲苦,不得不说弹很好,连他这种对音乐没有多少解人都能从中听出怨妇感觉。
大清早听闻此曲,像是看场恐怖电影。
曲终,余音袅袅。
李相浮起得比他还早,短袖配长裤,浑身不自在地站在镜子旁,喃喃道:“感觉在漏风。”
李沙沙:“如果你硬要和衬衫比话,是这样。”
定定看着镜子里自己几秒,清澈眼睛眨眨:“还是换回衬衫。”
“……”
个早上穿衣服心情就像做过山车样。
上车后骂句脏话,洛安把气撒到司机头上:“没给你钱?空调开大些。”
缓片刻打电话给部门经理:“上次让你办得事确定没问题?”
“放心。”那边声音相当谄媚:“老爷子当时就在餐厅说,他根本不知道孙子这回事,明显不想认。”
洛安闻言火气这才下去点,过会儿嘴角缓缓勾起:“很好。”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李相浮沦为丧家之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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