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独坐到后夜半，白辞薄唇动
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给
双眼睛，但是用自己
眼睛对你见钟情。”
而这次，白辞终于可以看清对方容貌。
杯热茶见底，林云起满足地叹息声，偏头，双方目光冷不丁撞在起。
“怎
？”
好端端为什盯着自己？
白辞：“只是突然想到，有件事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道士寻人手段变幻莫测。
林云起立刻挺直腰板，严肃道：“不管你信不信，接近你理由就很单纯。”
白辞笑而不语。
窗外淅淅沥沥，林云起喝着热茶，白辞微微垂头，似乎这只是个平平无奇夜晚。
林云起没注意到，偶尔会有个瞬间，白辞余光留意着他，眉梢中存着笑意。
靠在床边，半阖着眼皮：“记得你说过，吹夜风不好。”
话音落下，夜风吹动林云起腰带和衣袂，连带着血腥味并被吹入屋。
林云起：“抱歉，杀你朋友。”
“他不是朋友。”白辞睁开眼：“但他想做这天地间最厉害道士，降妖除魔救世济民。”
林云起轻蔑道：“所以要偷你眼睛移花接木？”
林云起挑眉，好奇追问。
白辞硬着心肠没有回答。
平生最讨厌打哑谜，林云起气之下，直接吹灭灯，上他床：“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你就去睡硬邦邦椅子。”
白辞选择沉默。
僵持间，林云起翻个身，居然睡着。
雨落声中，白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好像有人依稀抹下这双眼睛，然后在他耳边说——
定会回来找你，无论遇到什，都要等到那天。
说完那蓝袍人在他额头点，相关记忆开始点点模糊，年幼白辞拼命睁大双眼，却只是记住个模糊轮廓。
往后岁月，无论是抄家还是遭难，每次快要坚持不下去时，白辞都会想到这句话，继续在无望日子里等着。
多年后，当他看到站在花楼前那道身影，便知道是记忆深处那个人要回来兑现承诺。
白辞轻叹道：“他走错路，前些日子被偷走身体部分大多也是穷凶极恶之人。”
林云起挑下眉，在道士计划里，真正无辜好像只有白辞个，但这绝对不是心安理得害人理由。还有那山鬼，旦成年必须要时刻以人类血肉为食，且最喜偷食婴儿。
想到这里，他颇为恨铁不成钢道：“你就傻乎乎地由着人害？”
“个人接近另个人总归是有理由，能看到妖怪真身，却没降妖之力，他正好能补上短板。”
说着，白辞缓缓站起身：“何况就算躲，也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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