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被亲得有点怕。
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脸都憋红。
陆庸性格很是极端,分明是个如此软弱木讷人,即使有人嘲笑讥讽他,他也能做到泰然自若无动于衷,像是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他生气,很少很少见到陆庸生气。
可旦惹他生气,陆庸就会像变个人样,谁见都会害怕。
譬如上次在赌场。
陆庸非要往他面前凑,如果此时有外人在,或可看见他们俩在原地滑稽转圈。
分明就在身边,却个躲个追,怎也不能面对面。
陆庸再没脾气,这会儿火气也有些上来,他知道沈问秋有病……他该更有耐心!不能逼迫沈问秋!要温柔,要温柔,他原本就是个温柔人。
可现在实在是温柔不起来。
每回都是沈问秋先主动,每回也都是沈问秋睡完拍拍屁股不认账,他想负责都没地方负责去,沈问秋就不肯给他个名分!!
“你不是也说是个烂人吗?”
陆庸听到沈问秋说。
陆庸脸色大变,如被当头棒喝。
他是说过这样话,沈问秋刚来不久那时候,沈问秋还满身利刺,对他说:“在就不是十年前,早就不是。你还以为是个好人吗?”
他回答什来着?哦,对,他说:“没有那样以为。知道你是个烂人。”
陆庸恼极,直接牢牢抓着沈问秋手臂,硬生生把人拽过来,掰正,面向自己。
沈问秋别过脸,他就用左手扣住沈问秋双手手腕,反剪在背后,右手捏着沈问秋下巴,强逼着人抬起脸,沉着嗓子匪气十足地说:“看着,沈问秋。”
沈问秋闭上眼睛。
陆庸真是火冒三丈。
低头直接吻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回事,好像无师自通该如何接吻,又或许只是出于本能地侵-入-掠-夺,他人性幽暗之处邪念再次趁势而起,疯狂肆虐。
他总是无法说谎,他想要坦诚对待沈问秋。当时沈问秋就有点恼火,他追着解释,放着放着,还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平淡揭过,其实只是埋下个地雷而已。
那时沈问秋完全不柔软,他灵魂被诸多挫折痛苦扎上根又根利刺,假如别人要问是否因此而无法拥抱,他还要坏声坏气地说:“又不想抱你,你别自作多情觉得抱会扎到自己。”
有时候就是这样。
句话,说人是这样意思,听人却理解成那样意思,南辕北辙,造成重重误会。
陆庸心急如焚,深吸口气,想要和他面对面说话,郑重解释,快步想要走到他前面去。陆庸才刚抬脚,沈问秋听见他脚步声立马就逃,陆庸好不容易追上,沈问秋转身不想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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