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呼吸不稳,像是在生气小动物,呼呼。
陆庸伸手贴下他脸,被酒烧得发热,有种烫手心幻觉。
沈问秋还在止不住地哭,带着歉疚之意地说:“你这人,要不要这样?居然对曾经甩掉你人都这好?你其实不用觉得对有什责任,是擅自要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陆庸心想,哪是什责任,只是见你就控制不住自己心软罢:“不介意。”
沈问秋说:“可介意啊。要不是实在没办法,真不想找你。”
他不怪罪沈问秋,任谁突然被兄弟表白都会觉得难以接受吧。
其实他在说出口之前就有被拒绝预感。
即使真没接受他,他也并不意外,只是想在沈问秋心里排上队,没料到直接被扫地出局。
沈问秋亲耳听见陆庸说“没关系”,他莫名地鼻尖酸,哭得更凶。
陆庸手足无措。
被子卷裹起来,再抱着自己那床被子,去沈问秋床上,和他挨着睡。
再关灯,给他擦眼泪,说悄悄话:“有什事你偷偷和说好不好?”
沈问秋哭会儿,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那条围巾还在吗?”
陆庸问:“哪条?”
沈问秋简单说:“菱格那条。”
被喜欢人看到自己最丑陋状态多难堪,连最后丁点体面都没。
陆庸苦笑,也是,要不
沈问秋继续说:“那时候想,你家里就你跟你爸相依为命,也没什别亲戚,你爸对你指望那高,整天说希望你出人头地,你总不好去搞……搞……搞同性恋。”
说到最后,他依然感到羞耻,难以启齿。
“们本来那要好……”
陆庸拿过床头纸巾,塞给他:“知道,不生气,不会生你气,小咩。”
以为能安抚沈问秋,没想到适得其反:“你这样最烦,你为什不生气啊?你凭什不生气啊?都对你那样,你好歹生气下,你骂骂啊!是做错事,要和你绝交,羞辱你,冷,bao力你,自作自受,活该,该死!你骂啊!”陆庸被骂得愣愣,半晌才顺毛似低低地憋出半句话:“……怎也舍不得骂你。”
陆庸瞬间就反应过来,他说:“在,在老家,好好收着呢。”
沈问秋靠着枕头默默流泪,吸吸鼻子:“不是故意要踩脏那条围巾。”
陆庸:“嗯……”
沈问秋好像清晰知道自己在做什,又好像不知道,有些话他直没说:“其实本来回来找你,就是想跟你道歉,和你说声对不起。不应该那侮辱你。”
陆庸好多话塞在胸口,最后还是只有三个字:“没关系,小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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