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关你什事?你是什人?你忘们绝交十年吗?”
陆庸:“担心你……”
沈问秋跟看仇人样地看他:“让你担心吗?你别以为收留几天,就有资格管。管得真宽。他妈,麻烦死。你还有脸说什担心,你把老子害惨好吗?你不是真打算去赌,你跟说啊!报警把他们全得罪,这下是真完!!”
陆庸心急如焚,偏偏说不过他,张张嘴,恼火至极却想不出该怎接话。明明沈问秋就在他面前,没有动,可他就是有种沈问秋在远去幻觉,让他下意识地往前逼近。
沈问秋亦有种会被抓住感觉,叫他不由地心慌急躁,他猛然站起来,使出浑身力气推开陆庸。但陆庸长得比他高大强壮太多,像座铁塔似,他根本推不动:“你滚开啊!让你滚啊!!”
看,目光只停在笔直裤管边,看到那双粗糙宽厚手掌,不必再自取其辱地抬头。
“沈问秋。你站起来。”陆庸说,“不扶你,你自己站起来。”
过好几分钟,沈问秋才手撑着地,发抖地从地上爬起,站着,但站得不直,也站得不稳,像是随时会倒下去。
江风很大。
沈问秋感觉自己被吹得摇晃,没什力气,他只站会儿,不管陆庸话,屁股坐在地上,像个乞丐样,仰视着陆庸。
“你他妈神经病啊?!!!”
陆庸想不出别,只能闷声说:“小咩,你冷静点,你冷静下,带你回去。”
沈问秋听到这个称呼,彻底崩溃,心中最后根弦也断,眼泪瞬间如决堤般疯狂涌出来:“恶心不恶心啊?‘小咩’?还‘小咩’呢?那他妈都是十年前事!”
“陆庸,你到底对十年前有多
他已经没有退路,没地方可躲,躯壳像被掏空,麻木而平静地直视陆庸,嘴巴和声带自顾自动起来,以他能做到最恶毒语气说:“你他妈就非得要来看笑话吗?不是都给你留纸条让你别找吗?算求你,大哥,你为什这阴魂不散啊?因为问你借钱吗?就那几千块,你当做慈善好,你在乎那点钱吗?”
陆庸昨天开车那久,下车又被拉去赌场,再从警察局出来,三十多个小时没合过眼,也不体面,眼睛赤红,头发凌乱地紧盯着沈问秋。假肢直没拆下来,戴太久,断肢截面隐隐开始作疼。
沈问秋这番自私刻薄话如把尖刀,直刺他心口,鲜血淋漓。
揭开伪装面具,难道这才是沈问秋如今最真实模样吗?这个尖酸无赖、浑身戾气、不再年轻男人。
陆庸:“你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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