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黑铁栅栏上爬满龙沙宝石,沈问秋轻手轻脚地走近,自花叶缝隙间往里窥探,有个小女孩正在玩秋千,唱着歌:
“秋千秋千高高,荡呀荡过树梢。树梢点头微笑,夸是勇敢宝宝……”
那架秋千是旧东西,是他幼儿园时候,有次画画比赛拿等奖,爸爸妈妈问
“哦。”
浓郁香味飘出来,沈问秋接过用纸袋子包起来红薯,太烫手,他小心翼翼地撕掉两块外皮,呼气,嘶哈嘶哈地咬口,被甜笑起来:“真甜啊。”
沈问秋从把兜里整钱零钱全掏出来,放在推车上,没等对方问,先说:“都给您吧,看您挺辛苦。反正用不上。”
“啊?”
说完沈问秋便转身,开开心心地吃着红薯走。
老爷爷说:“两块钱个。”
沈问秋点头,等在路边:“给来个。”
老爷爷收拾着东西:“好咧,等等啊。”
沈问秋句没句地跟他聊天。
“怎这就开始卖烤红薯?生意好吗?”
深夜。
凌晨四点。
燥热夏风被夜丝丝沁凉下来,拂面而来,沈问秋脑袋异常清醒,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只想逃走。
逃,逃得再远点,逃到陆庸找不到地方。
沈问秋深脚浅脚地走在路边,他想要找个合适地方,只是怎找都找不到,于是胡乱地沿着路走,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沈问秋吃饱,有力气,花费个多小时,徒步走回自己以前住小区。
在门口等几分钟,有个孩子骑着滑板车出来,开门,他赶紧趁机溜进去。
沈问秋想去看看他家老房子,先前听说因为他们作为老主人做生意破产,被人说风水不好,直卖不出去,还以为会见到荒芜冷清景象。
但他真走到时,发现与他想不同,居然卖出去!他家已经有新主人住进去,院子被翻新,郁郁葱葱,远远可隐约从大落地窗可大概看见里面装修,房子还是同座,但里面被全部换掉。
这不是他家。
“天气开始转凉,都立秋。生意还可以。”
沈问秋茫然下,已经立秋吗?
夏天又过去啊。
“今天几号?您知道农历吗?”
“农历啊,农历六月廿九。”
他无可归处。
沈问秋想抽烟,摸摸口袋,只有个空烟壳,没,随手扔进路边垃圾桶。
口袋里还剩下几张揉皱钞票和硬币,没多少,几十块钱,他没仔细算。
走段路,看到有个老爷爷拉着台推车出来,挂着烤红薯招牌,正在准备开门做生意,要开始赚第波早起上班人早饭钱。
沈问秋走过去,问:“红薯怎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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