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桌上研究员们很重视他意见,杂轰轰地严肃议论说:“危险?您是在说哪个处理步骤?”
“您觉得应该加什安全措施?”
“是指对生态环境吗?嗯,也觉得再加些保险措施是会更安全。”
“blablabla……”
陆庸缓钝地回过神,冷汗都要冒出来,脸凝重,沉默着,装成若无其事地想从他们对话中窥听到会议进程。丁念手上拿着只圆珠笔,正在有下没下地敲着桌面,用丹凤眼不豫地瞥他,说:“陆总,您今天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是之前老毛病又犯吧?病症好像
好像翻车。陆庸硬着头皮,字顿地说:“在开玩笑……”
沈问秋又怔下,见他脸着急,憨傻可爱,笑起来:“你怎还跟以前样完全不会撒谎啊?”
陆庸认真地答:“是在开玩笑,不是在撒谎。撒谎没什好学。”
他越是本正经,越是戳到沈问秋笑点,他笑得几乎捧腹。
陆庸还要处理工作,沈问秋在他办公室窝下午,翻看本他们公司编年照片资料册子,吹着空调,吃吃水果,哪都没乱走。
那就是默认他们朋友关系。而在丁老师耳中却是另番暧昧不明意思。
理解。理解。
丁念说:“陆总,等会记得按时去开讨论会啊。”
沈问秋目送这位丁老师离开,见他头白发,再回头看陆庸脑袋:“你倒是身体很好,头头发还乌漆嘛黑。”
他处于种奇异状态,像还没剥离十六岁自己,被占去身体,而二十八岁人正在旁冷眼旁观,想法未经大脑允许,擅自驱动手臂神经,竟然高高地抬起手,摸下陆庸头发。
陆庸本来以为把他带到公司,比放在家里应该要安心,结果好像反而更让他心情浮躁。要是把沈问秋留在家里话,他轻易不能回家见着人,而在公司,就在近处,稍走几步路就能去看沈问秋,叫他无时无刻不心痒痒。
理智上他知道沈问秋不会乱跑,在这荒郊野岭工业园区,他自顾自出去话会迷路吧?而且他们厂子有些地方还挺危险,不可以乱走,万受伤怎办?
于是陆庸难得地在讨论会上走神。
有人问:“陆总,你有什意见吗?”
陆庸走神地说:“……太危险吧?”
陆庸头发又黑又硬,摸上去很扎手,刺刺。
两个人都愣下。
沈问秋先回过神,触电样收回手:“对、对不起。”
“没关系。“陆庸答,为缓解尴尬氛围,他憋憋,面目扭曲地说,“其实,涂黑色染发剂。”
沈问秋赶紧去看手,手心干干净净,疑惑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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