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你也不看看你是什条件。”
“你爸爸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去搞同性恋?你不恶心,还恶心。都快高考,你还满脑子想着这样事吗?”
陆庸望着他,眼眶慢慢红,却没落泪。
沈问秋心上针扎似密密麻麻地疼,别过脸:“你别搞得好像是欺负你样。”
陆庸沉默须臾,把围巾摘下来,就要往他脖子上套。
他次次梦见最后次见到陆庸情景。
是个大雪天。
他本来不想去见陆庸,但是雪实在下得太大,陆庸等在别墅外面,等小半个小时,被爸爸发现,爸爸说:“陆庸找你呢,你什时候性格这恶劣?你发什少爷脾气,也不该这样折腾人啊。就算是吵架,也进屋子里再吵。”
他气得要死,说:“你又不懂!不用你管!”
但说完,沈问秋还是出门去见陆庸。
小说,看到过家道中落案例,还以为离自己很遥远。
没想到跌下来这简单。
上个月给爸爸上过坟以后,他蹲在坟头,抽两包烟,忽然觉得也是时候。
最近连玩儿他都觉得挺无聊。
嗯,该去死。
“你干什!你别碰!”沈问秋受刺激般抬手拍开,围巾掉在地上,推搡之间,被他脚踩在上面,鞋底沾着脏雪污泥,踩出个明显漆黑脚印。他愣下。
沈问秋到现在都记得那条围巾,是陆庸自己织,陆庸用他仅有只手臂织。和个外国牌子名牌围巾样菱格花纹,先前他在杂志上看到,但是买不到,指着图跟陆庸抱怨嘴,陆庸立即积极地说:“这个图案不难,可以织出来,等圣诞节应该差不多就能织好送你。”
他当时还笑嘻嘻说:“真假?你连围巾都会织吗
心口裹股滚烫怒意,连冰雪也枉顾。
沈问秋劈头盖脸就把陆庸骂顿:“你是不是神经病?你这是在逼吗?”
陆庸黝黑脸颊上有被风吹皲裂,他嘴唇发紫,那大个人,微微佝偻着腰背,在他面前伏低做小,闷声说:“不是……你好几天没理,在想,你是不是不跟做朋友?”
沈问秋目光比冰雪还冷,恶意几乎刺入骨髓,年少时说话总不经过大脑:“是啊,你不能有点逼数吗?你他妈想跟做是朋友吗?”
“非要把那恶心话说出来吗?”
他梦见自己各种各样死法,也梦见好多以前事,像是要在死前仔细回顾人生每帧走马灯。
梦生得死,梦死得生。
好多,好多,出现,忘记,最后留下个男人身影,反反复复地浮出来。
——陆庸。
沈问秋想来想去,觉得是因为实在太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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