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啊!他喝醉季巍照顾他,那,季巍喝醉,他也应当照顾季巍。
才算是公平。
汤煦恩上去扶住季巍,说:“算算,今天都这晚,回去也不方便,留下照顾你吧。”
季巍像是醉极,整个人往他身上压,幸好汤煦恩习惯干重活,完全能扛住他。
季女士问:“小汤?要搭把手吗?”
转眼已经九点多。
应该回家。
原本汤煦恩没想太多,凑完热闹,准备回家去。
回头看眼季巍。
季巍敞着腿歪慵懒坐在椅子上,松开衬衫领口,闭目养神,眉心轻拧。他没有清醒状态时正襟姿势,只手手肘支在桌边,扶着额头,手臂悬空,看上去摇摇欲坠,让人害怕他随时可能会摔下去。
应下来:“可以啊。”
季巍补充说:“前几天爸爸来找,差点又打他,汤煦恩把劝住。对不起,上次是不是吓到你?以后绝不胡乱使用,bao力,向你保证,只把武力用在保护,而不是进攻。”
季女士直到现在都记得少年季巍说这话神情。
那时她就想,季巍可真是交到个很好新朋友,她应当不用担心季巍会误入歧途。
果然,当她见小汤煦恩就觉得很有眼缘,眼缘这事挺玄乎。
汤煦恩哪好意思让她位长辈还是女士帮忙,憋气使劲儿地说:“不用,来照顾他就行。”
正好。
季巍喝得烂醉如泥,说不定他可以问点什出来。
听见汤煦恩说要走,季巍睁开眼睛,他这双眼睛两只都视力5.3,平时总是像是充满智慧似明朗,饱含温柔笑意,略喝醉点也没事,依然能保持禁情割欲清冷自持。
但若是被酒精浸得透,就会不大正经,微压睫毛下,眸子里光像是芦苇丛下湖水,幽光荡漾。
汤煦恩对上眼就脸红。
季巍深吸口气,按按额角,说:“没事,小煦,你不用照顾,回家去吧。”
汤煦恩听。
第眼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这多年,她看汤煦恩还是怎看怎顺眼。
寿宴桌上人又推杯换盏起来。
季巍被他舅舅、堂哥拉着拼酒、划酒拳,本来还想叫上汤煦恩起,但是这次同婚宴情况反过来,成季巍帮汤煦恩拦酒。
季巍酒量虽好,奈何寡不敌众,被喝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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