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面人脸这才退下。
杜圣兰和牧童跟在兵人后面，他不清楚顾崖木有没有跟上，只能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连穿过两道门，前方似乎矗立着栋建筑。这建筑很古怪，是扭曲
。每多看眼，眼睛便会滋生强烈困意，看多
困意甚至会变成痒意，好像有虫子在眸中爬行。
杜圣兰闭上眼，手扶在老黄牛身上前进。
不知过去多久，老黄牛停下步伐，杜圣兰睁开眼，面前是间没有窗户空间，左右两排坐着共十二人。
他们看上去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杜圣兰见过冥都人，几乎能用奇形怪状形容，唯独这十二人，竟还保留这血肉之躯，证明咒术已经到登峰造极恐怖境界。
杜圣兰笑而不语。
牧童深吸口气：“从
牛上滚下来。”
杜圣兰忽然道：“看路。”
牧童要强行拉拽时候，突然感知到什
，面上愤愤之色不见，前方路段站着十余名纸面人脸，身上散发气息很独特，和常跟在阴犬身边那批不同。他眯眯眼：“见过吗？”
杜圣兰摇头，也暗暗生出警惕。
啊？”
天真无邪语气飘散在黑雾中，酝酿出种不可言说恐怖。
牧童几次尝试张张口，最后几乎是把这辈子脏话都骂出来——
“，日，你，大，爷！”
字顿，咬牙切齿，恨不得食肉寝皮。
雪花狮子也在，它站在阴犬旁边，竭尽全力不晕过去。
杜圣兰和牧童到来没有引来任何侧目，仿佛在这些人眼中，他们就像是空气。
左手边最前面耄耋老者沉声开口：“
这片地界没有阴物，杜圣兰索性不再伪装，变回人类状态同时召唤出佩剑。
“想必他们身份不凡。”他从老黄牛身上下来，压低声音道：“见到你都没有喊‘恭迎冥子’。”
“……”
牧童心中才平息火焰，轻易又被三言两语勾起。
气氛更加僵硬前，杜圣兰看到兵人，后者从浓雾最深处走来，对纸面人脸传话：“王同意他们入内。”
杜圣兰也不在乎，对方能定位到自己存在，他从来不觉得能瞒过牧童多久。骑着老黄牛，杜圣兰目光放空：“原来这就是当牧童感觉。”
斜眼瞄过去：“对，手鼓能借玩下吗？”
也好早日熟悉下未来工作。
牧童强行冷静下来，有瞬间已经脑补出杜圣兰假扮小阴犬被发现，在冥都遭遇千刀万剐画面，可惜很快理智就让这个念头消散。阴犬不至于被这种伎俩瞒过，他还记得来路上，杜圣兰尾巴会儿是狗，会儿是耗子。
“不止是阴犬……”牧童眼神寒：“纸面人脸也知道你身份，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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