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圣兰飞到树上,俯视周围动静时皱眉:“冥都还会地动?”
“从前很少,这年来比较频繁。”
声音是从上方传来,且不是熟悉声线。杜圣兰抬头,就看那张人脸样树冠正用密密麻麻奇怪白丝稳固树枝和叶片,因为地动白线不时被撕裂,乍看上去,就像是瓷器出现裂痕。
这晚,杜圣兰不止说祁子期,还在轻声诉说着那些死在通道口大能者们:“有个穿粉裙子小姑娘,头上戴七八只钗子,看得人眼花缭乱,她兄长好像更爱美,穿着绣有暗纹红色长袍,自爆前还摸摸自己脸……”
杜圣兰也不知道为什说这些,他只是觉得,这些故事应该要有人知道。
为守住通道口秘密,那些战场上幸存者们,几乎销毁大部分惨烈真相,哪怕是祁子期,最后也不过是化为寥寥笔:战争第三年,主身遭重创寂灭。
天亮前半个时辰,杜圣兰讲述完这切,陷入漫长沉默。
他不是替这些亡魂意难平,他觉得不公平,已故者残念留于塔楼,不忘最后消磨被镇压邪魔力量,始作俑者却是头也不回地飞升,得享逍遥自在。
飞入眉心,重新恢复平静后,杜圣兰问顾崖木:“他们刚刚是不是说什?”
劈之前他好像依稀听到什。
顾崖木:“不重要。”
“哦。”
解决完鬼修,后半夜再没什不长眼东西登门,杜圣兰终于缓缓讲起自己在‘时光’中经历,他说话时语气如常,完全像是位旁观者。但顾崖木仍旧清楚地捕捉到,对方在提及梵海尊者时目中闪而过杀意。
“仙人,真能长生不死吗?”许久后,他自言自语地问句。
顾崖木:“任何生物,被杀就会死。”
杜圣兰抬起头,四目相对目光有丝波动:“你说不错。”
仙而已,有什不能杀?
脚下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下,树洞内沉重气氛跟着被震散,两人毫不迟疑飞出树洞,这次不是鬼修作怪,而是整个冥都都在晃动。
次性听到这多冗杂信息,按理该是顾崖木这边有冲击,现实却是他轻叹口气,用宽慰口吻对杜圣兰道:“不用替祁子期感到惋惜。”
作为见证者,如今又要扮演复述者角色,重新将惨烈过去当作故事道出,顾崖木可以想象到杜圣兰平静面容下波澜。
“知道。”杜圣兰抿抿唇。
第二祖曾说不知道天上如何,但他觉得这里很好。个修士能遵从本心,安静果断地做完每个决定,最后坦然赴死,这种境界已非常人所能企及。
在杜圣兰看来,这才能称之为真正‘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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