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初升,杜圣兰才终于消停。
顾崖木摇摇头,带着酒壶翻身下屋顶。
有些东西是天赋弥补不,比如阅历,见识这些。杜圣兰再有天赋,经历再多,他终究还是个二十出头年
杜圣兰认真道:“天雷淬体。”
“……”
他站起身,俯瞰整片夜色:“幽兰尊者能创造《幽兰心法》,为什不能?天雷带来不止是毁灭,还有新生,《天雷淬体》可以走治愈路子。”
吸口夜间凉风,杜圣兰转过头:“其实这还是你给灵感。”
顾崖木嘴角抽,酒都喝不下:“什时候事情?”
顾崖木淡淡道:“还好。”
静坐许久,杜圣兰再次开口:“在看来,夺舍比杀人放火还要恶劣,从古至今,也没听说过哪位大能是靠夺舍飞升。”
顾崖木看他眼:“你在开导?”
这家伙舍利子转世吗?
“你这人,活得可怜。”就像是在自说自,顾崖木没等他回答,淡淡说句。
“阿嚏——”
连打两个喷嚏,杜圣兰揉揉鼻子。
顾崖木投来古怪目光,伤寒这种事情放在修士身上,委实离谱。
“是不是有人在骂?”杜圣兰开始迷信民间说法。
顾崖木没接这个话茬。
他怎不知道?
“仁义堂。”杜圣兰缓缓吐出三个字:“之前你说要把绝杀殿发展为悬壶济世好去处,觉得对。”
“……”
接下来杜圣兰畅谈晚上对这门功法设想,顾崖木几次想要起身回屋,都被他按下。
旦他稍稍面露不耐,杜圣兰就会暗示‘是为你好’、‘为你才要想要自创心法’、‘你怎可以不配合’等。
只要感受到旁人点善意,就要双倍还回去。
杜圣兰动不动,静看月光。顾崖木在自知之明上永远迟钝,相比起来,他才是那个点好能记很久。
正是看出这点,杜圣兰才对其以‘大度’态度待之。
“其实何须夺舍?你身体恢复自会想办法。”
这种大言不惭让顾崖木嗤笑声:“转丹修?”
两人刚从绝杀殿落脚点出来,顾崖木提出在附近走走。
逛圈后,杜圣兰才意识到这头龙竟然在散心。正想说补天非日之功,转念想,导致他心情不虞可能不是这点。
无所事事逛大半天,夜晚杜圣兰坐在月光下修炼,冥想吐息几次后,抬头就看见顾崖木坐在屋顶喝酒。
这几天恰逢个月月圆时刻,顾崖木那双虚假含情桃花眼,此刻在月光下显出几分高不可攀孤冷。
杜圣兰飞上屋檐,坐在他旁边,没有讳言:“你在惋惜夺舍计划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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