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去哪
？”顾崖木冷不丁
问。
杜圣兰心下动，面不改色佯装不解：“什
去哪？”
深邃
双目直勾勾盯着他，任何点轻微神情变化都不放过，可惜杜圣兰极其善于伪装，眼中透露出只有丝迷茫。
顾崖木收回视线：“先前有会儿，
感觉到你气息消失。”
天道誓言是约束也是联结纽带，他可以感受到另方状态。
杜圣兰细细研读这份夺舍心法，越看越觉得玄妙。
夺舍能不能夺物？这本最顶级夺舍秘法里专门提到这个问题：可以，但夺舍件没有思想和智慧物品，夺舍者神识很快也会灰飞烟灭。
这是另类同化。
那雷劫有意识吗？
杜圣兰垂垂眼，应该是有丝，但不是自身意志，而是秉持天道意志，否则怎知道要劈谁？
着手鼓：“把手伸进来。”
杜圣兰怔，不明白对方意思，只是挽起袖子手放在鼓面上。手指刚接触鼓面，便自动陷下去。
里面液体十分粘稠，像是探进某个大型妖兽体内，而他正在翻搅对方血肉。杜圣兰想尽快结束这切：“接下来要怎做？”
“闭眼，凝神。”
杜圣兰依言照做。
杜圣兰诧异：“怎会如此？”
两人好歹相处段时光，顾崖木不止次见识过来自对方炉火纯青演技。他学着杜圣兰样子，故作惊讶：“是啊，怎会如此？”
四目相对，杜圣兰看着顾崖木微张嘴巴，嘴角实在没忍住，勾勾。
知道想完全瞒过去不太可能，杜圣兰半真半假说道：“刚刚莫名其妙睡着
唯要担心是，雷劫消失，自己会不会跟着消失。
天地间有无数草木精怪，如果夺舍后，天道认同自己满足天雷精条件，那就不会消失，如果不认同……
杜圣兰轻叹声：“那就是命。”
耳畔依稀捕捉到外面林间有什响动，杜圣兰忙将功法收进储物戒中，下刻大门被推开，顾崖木走进来。
看到破庙里没有再增添具妖兽尸体，佐证他推测：独处时，杜圣兰不会受到兽潮影响。
粘稠血液开始有流动性，像是潺潺流水，他凭着感觉轻轻握，能清楚感觉到条小鱼在手中拼命挣扎。
牧童看到他胳膊在颤抖，提醒：“可以。”
杜圣兰猛地抽回手，白玉般皮肤上干干净净，仿佛刚才血液触感都是幻觉。他掌心全是汗，牢牢紧握住不是小鱼，而是本功法。
等他回过神来，牧童已经骑着老黄牛远去，只留下沧桑背影。
随着人牛走远，周围天地点点虚化，耳边重新能听见雨水声，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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