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又问他,薛咏又说:“米多吧。记不清。昨天太晚,很慌。”
警察先挖开三四十厘米土层,挖出只大抱枕:“你在逗吗?”
薛咏也
语无伦次,颠三倒四。
薛咏交代完,对警察说:“能只抓个人吗?和邢烨然没关系,他是被连累,人是个人杀。”
警察问:“他是你什人呢?”
薛咏陈述说:“他是男朋友,所以他才为做这种事。”
当邢烨然订好航班起飞时,警察带着他们来到埋尸地点,薛咏指认具体位置,倒不难找,刚挖新坑,看就和旁边不样。
邢烨然无有不从,俯身亲吻他。
两个男人旁若无人地在警察面前相拥接吻,把人看得目瞪口呆。
薛咏还是忍不住哭,捧着他脸,说:“要给写信。”
邢烨然轻啄他嘴唇,淡定自若地说:“不会有事。”
薛咏哭:“怎可能没事?”
:“当年要不是你收留,早就死。都说,别后悔,特别是别为后悔。都没这说,你不用替说。”
薛咏现在什都听邢烨然,邢烨然说什就是什。
事已至此,再说后悔有什用。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已经是条贼船上。
终于到他所住小区辖区派出所。
薛咏下车,他红着眼睛,和邢烨然手牵手,十指相扣,起走向警察局。
薛咏惭愧地深深低下头。
薛咏仍然没有坚定要跟邢烨然坐牢想法,当和邢烨然在起时,他便随着邢烨然说得走,被分开之后,他就克制不住地想要把罪责全部揽到自己个人身上,将邢烨然摘清。
最好能让邢烨然无罪释放,实在不行再起入罪。
警察问他:“埋多深。”
薛咏不知道,他当时站得远,于是胡乱说:“大概两米吧。”
他这辈子没哭过几次,全都用在邢烨然身上。
薛咏进门就对警察说:“您好,来自首。昨天晚上杀人。”
两个人被分开盘问。
薛咏坦白地交代所有案件信息,明确到作案地点、埋尸地点,受害人信息,以及犯罪过程和作案原因。
边说,边哭。
两个男生像是恋人样牵手并不算常见,更何况两人之间相处神情也很亲昵,引得路人侧目。好像还有他们学校人。
薛咏已经不在乎,甚至还有几分叛逆荒唐地想要被更多人看到,这是他能够自由地跟邢烨然做恋人最后几分钟吧?
走到警察局门口时。
薛咏感觉窒息,他难以踏出这最后步,他停下来,邢烨然也跟着停下来。
薛咏转头,不顾切地对他说:“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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