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昆尖酸地说:“你这他妈不就是耍赖欺负人吗?十六年前事,怎告你?好啊,薛咏,你不是自诩大哥,又仗义又热心,结果你就是这样对吗?你打聋耳朵,你害辈子。”
好烦。好烦。好烦。
怎每件事都那烦,脑袋快爆炸。
,bao戾情绪涌上心头,薛咏抬起拳头,眼底都是红血丝,目眦欲裂地盯着廖昆,眼睛眨不眨。
廖昆夷然不惧地说:“你打啊,你干脆把另只耳朵也打聋,干脆打死好。”
怎办?怎办?怎办??
薛咏连着几夜难以入眠,时间像是被开加速,转眼就到22号,无形之中像有只怪兽在追逐逼迫着他,让他精神越发紧绷。
熬过去就好,等邢烨然走,他就去找安瑨介绍心理医生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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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咏正在失眠,他接到廖昆打来电话,薛咏浑浑噩噩地起床开门。
他是个很节俭人,平时出门都会记得把电器电线拔,这样开着客厅大灯多浪费电啊,但他次都没说过邢烨然。
因为比起多付些电费来,他更喜欢回到家,走到楼下,就能看到家里亮着灯,知道有人在家等着他。
是啊,没人能比邢烨然更爱他。
薛咏已经搬出去,个人住,他回到自己出租屋,窝小猫在细声细气地喵喵叫。
23号,xx机场,下午4点。
薛咏看上去十分古怪,浑身杀气,又裹满绝望。
他抬起手,又放下来:“当时除打聋你只耳朵,还伤你哪里?”
廖昆愣愣,说:“还打断两根肋骨……颧骨也骨折,
廖昆进门,直接对他说:“你还有很多钱吧?打听过,你H市房子起码卖三百万。”
薛咏抬不起力气:“和你没什好谈。”
他现在听人说话,都感觉像是在另个世界,需要过好几秒,才能反应过来。
廖昆又说:“你什意思?跟你说,你别想用区区二十万就打发。十六年,薛咏,十六年,平摊下来年才万多,你打发乞丐吗?”
薛咏胸口堵着团烦躁,无法纾解:“说,让你去法院告。”
23号,xx机场,下午4点。
23号,xx机场,下午4点。
这几天薛咏脑袋里反复地提醒着这个时间和地点,像有个人在催促着他,诱惑着他,让他奔赴于此,又有个人在对他说,忍忍,薛咏,忍过这次,就彻底断。
上次邢烨然给他选择,他恬不知耻地上门,结果闹得那难堪,这次会比上次好吗?在他没有想清楚时候就去找邢烨然,真对彼此负责吗?
他真无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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