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薛咏看他严肃郑重眼神,心底升起不祥预感,犹豫下,还是坐上车。
像是进个密闭小空间,暖气静静地吹着。
安瑨说:“你那天喝醉酒,把什都跟说。”
薛咏愣愣,完全懵,手脚发麻:“说什?”
“不知道该不该装成没听到。本来打算你酒醒以后就和你说说话,但是你睡醒以后就直接回去。之后直联系不上你。”
薛咏觉得应当郑重些,他把西装熨平,皮鞋上遍鞋油刷得蹭亮,还去剪头发,剪成不过耳短发,等天气渐渐热起来,应该会很凉爽吧,现在剪这个头发有点冷。
还有星期,这学期就结束。
从理发店回去路上,薛咏买袋猫零食在路上走着,他脖子上黏着很多碎发,扎得有点难受,有理不清,他想赶紧回宿舍冲个澡。
正走到楼下,看到辆迈巴赫停下楼下,这辆车他认识,安瑨车。
薛咏走到车边,敲敲车窗。
两分钟,邢烨然才惜字如金地说:“行。最后面。”
他们像是办公事样,定好时间和地点,就约在后天,半句废话也无,然后利落地挂电话。
等这次见过面后。
他们就算是真断吧?薛咏茫然地想,他觉得他现在与邢烨然
关系,就像是用蛛丝吊着块千斤重石,就只剩下这丁点关系。
“前几天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你把房子卖,感觉不能再拖下去,今天特地过来找你。”
薛咏很尴尬,干巴巴地说:“……不知道该说什。”
安瑨说:“也觉得脑子挺乱。但你那说时候,竟然点都不觉得奇怪。你那天哭得太厉害,觉得你精神状态太不好,前阵子又谁都不见,都怕你出事。”
薛咏摸摸头,低低笑两声,说:“没事,都好,让你担心。和邢烨然……已经清。现在跟邢家兄弟都没有关系。”
“真用不着看什心理医生。”
车窗降下来,安瑨这才认出他:“你怎把头发剪?”
薛咏笑笑说:“太长,所以剪。你怎突然过来?”
安瑨说:“有些事直惦记着,想找你谈谈。”
薛咏招呼他说:“带你去宿舍,养窝猫,特别可爱,要不要看看?”
安瑨摇摇头:“不行,要私下单独和你谈,你上车吧。”
其实他也知道这笔钱根本不用给。
十年前他都还用协议扇邢烨然脸,告诉邢烨然不配分遗产。
现在却上赶着送钱。
而人感情真可以量化成个具体金钱数字吗?
薛咏不知道,但这是他能想出来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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