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只傻狗。
他问:“你怎在这?”
邢烨然站起来,拖着脚步,走到他面前,瓮声瓮气地说:“怕你真不要。你别不要。”
“是非要喜欢你,没有任性资格。”
邢文彬遗照。
薛咏把相框立在纸箱上,他右腿屈膝,抱着这条腿,侧头把脑袋靠在膝盖,惘然地望着照片上邢文彬。
他现在平静过头,只觉得心像被掏空大块,无以填充,又像是坠落在半空中,还未着地。
直不着地。
薛咏不知不觉地睡着。
薛咏爬起来,出门去找邢烨然,找圈,没找到邢烨然。
他打电话给邢烨然,邢烨然关机。
肯定是故意关机。
薛咏是真慌。
他们俩重逢以后都是邢烨然对他千依百顺,哪有跟他发过次脾气?直是他呆在原地,邢烨然向他奔去。
儿生气,会儿羞耻,会儿欢愉,会儿焦灼,颗心都不能平稳地跳动,时时刻刻都在被挑动,无法安分。
薛咏有些担心邢烨然。
又觉得邢烨然那大人,也不是没有钱,不至于无处可去。
以前他也把邢烨然赶出去过回。
薛咏闭上眼睛,别都想不起,就想到薛咏掉那颗眼泪,他心尖都在发颤。当年他赶走邢烨然没想过还要让邢烨然回来,如今却不样。
没睡多久,外面天刚亮。
薛咏想想,他还是出去再找找邢烨然看。
打开门,薛咏傻眼,邢烨然就在门口,不知道他哪找来纸板箱,坐在角落,靠着墙睡。
孤零零。
他才开门,邢烨然马上醒,迷迷糊糊地望着他。
邢烨然是天之骄子,是被众星簇拥月,他从未曾伸手摘月,月亮却奔他而来。
他太得意。
薛咏失魂落魄地回去。
他在屋里焦虑迷茫地来回踱步,然后走去杂物间,坐在地上,打开旧纸箱。
懒得找抹布,直接用衣袖擦擦相框上灰尘。
邢烨然是真很生气吧?
薛咏扪心自问,他是不是确实太偏心。真让他拿出天平来称量比较,他也承认邢烨然比哥哥更爱他,那是整份完整爱,只装满他个人。
世上没有别人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薛咏突然特别怕邢烨然真伤透心,就这样走,不要继续爱他。
他又觉得接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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