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想到邢烨然少年时强吻,当时给他冲击太大,如今回想起来,也像是就发生在前刻般,叫他觉得嘴唇有发烫错觉,薛咏心烦地说:“别提。”
邢烨然老实巴交地说:“以后不会做这种事,不征得你同意,绝对不会轻薄非礼你。”
薛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思绪在脑回路里绕个圈,说:“什同意不同意?不可能同意,这辈子都不会同意!”
邢烨然“哦”声,听不出是否沮丧,过会儿,他又说:“知道你不会接受,只是想回来看看你……多看眼也好,你把当空气就好。”
薛咏骂他:“你这大个人拄在那,谁能把你当空气啊
他现在成年。
和那时候不样。
邢烨然闷声说:“……想过。”
薛咏问:“你想过什?”
邢烨然说:“知道对不起大哥,想过辈子只和你当兄弟,努力尝试过,可是做不到,真做不到。喜欢就是喜欢,欺骗自己也不过是徒增痛苦。那时候十六七岁,太冲动,克制不住自己。”
那时候是真想揍你,谁让准则是不打女人和小孩呢?亏得你当时长得跟棵小豆芽菜样。你后来长高长大,就不手软。”
邢烨然顺着回忆聊起来:“还记得读高中以后开始发育长高,长太快,骨头疼,你就给敷热毛巾,给揉腿,有时候睡着,你半夜醒过来还会迷迷糊糊地再捏两下……你对太好,世界上没人对这好过。”
气氛不免有几分暧昧。
薛咏却说:“你还有脸说呢?对你那好,你是怎回报?”
邢烨然说:“就是你对太好,才没办法扼制自己喜欢你。”
“当年对你做很多过分事情,对不起。”
邢烨然抱着丝侥幸心理,等待薛咏亲口说“没关系”。
可薛咏不是个会给人面子烂好人,他不爽话就不会给你脸,他不说话。
邢烨然只得自己补充句:“不求你原谅……”
邢烨然尴尬地说:“当时就是整天脑子里装满黄色废料,青春期男生嘛,管不住自己性-冲动,脑袋不清,所以才会去亲你……”
薛咏残忍地说:“可是你亲大哥男朋友,你就不膈应吗?你不膈应还膈应呢。道德观呢?你怎会这三观沦丧?你不是很敬重你大哥吗?既然你尊敬他,你怎还有脸对说喜欢?”
邢烨然像是被巴掌又巴掌抽在脸上。
这说还算轻,应当是被刀又刀地刺在心口。
幸好他早就疼习惯,不过老调重弹,再疼能比他未成年时被薛咏赶走更疼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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