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像是想到什么,笑起来:“干什么?这事都过去三年了,我不会一直让自己整天像个怨妇一样,怪天怪地,没意思。”
邢烨然又没有确凿证据。
大哥的初恋是不是韩松林,又是否和韩松林藕断丝连,还是两说。
可听薛咏夸大哥,他还是好酸,忍不住说:“我哥就是太温柔,对谁都好,才把自己害死了。他要是别总管闲事,现在肯定还活得好好的。”
薛咏不准有人这么说邢文彬,就算是邢文彬的亲弟弟也不行:“你又嘴臭!真是只疯狗!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呢?”
邢烨然脸霎时间红透了:“你闻**什么?”
薛咏说:“我发现你真挺好闻,不像我,一身烟火味儿。”
邢烨然真想说,我还觉得你很好闻呢,我一闻就觉得身体发热,可想来想去,还是没脸说。
薛咏轻声问他:“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邢烨然撇了撇嘴,说:“是不高兴,但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
在作此姿态,完全不是一样的感觉,莫名地给他以压迫感。
薛咏说:“莫名其妙。”
“看什么看?给我写作业去。”
晚上睡觉。
好几个月没能跟薛咏一张床睡觉了,邢烨然还有点激动,他洗了个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先进被窝里,给薛咏暖被窝。
邢烨然倔强地说:“我又没说错。我就不一样了,我才不对别人好,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邢烨然这话有点古怪。
薛咏很不爽,在被子里一脚把他踢到床边:“你怎么能在
薛咏叹气说:“我也不是谁都往家里带的。都是小孩子呢。我以前跟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特别希望能有个大人帮帮我。”
邢烨然说:“你有时候还是多顾着你自己吧。”
薛咏皱眉,说:“有时候我觉得你跟你哥特别不像,你哥肯定不会这样说,他人可好,特别古道热肠。”
邢烨然想起在学校里找到的那些书,他翻来覆去想了好多天了,憋不住暗搓搓地问:“薛咏,我大哥因为给朋友帮忙,所以才会绕路正巧赶上车祸。你会不会觉得韩松林也得对我哥的死负责?”
薛咏直截了当地说:“不会,你哥又没做错,韩先生也没错。并不是他故意把你哥安排进这场车祸的啊,我怪他干嘛?一切就是意外,赶上了就是一条命没了。肇事司机也判刑赔偿坐牢了,在法律上已经结清了。没得到处去怨恨别人。”
薛咏一进门,就看到邢烨然那双眼睛陡然一亮,跟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似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迟疑了一下,他才躺进被窝里。
夜深人静。
薛咏终于有空哄邢烨然了。
薛咏凑过去闻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