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妈妈、莫叔叔都围到他
身边。
在叽叽喳喳地说话。
“应该是因为昨天
起不来。
……
乔望呼唤像是拉住他灵魂风筝线，把他给慢慢地收
回来。
“攸攸，该起床，再不起床就要迟到。”
和梦里乔望说话几乎
模样。
乔望走回室内，把床底垃圾桶拿出来。
垃圾袋是今天刚套好，干干净净，件垃圾都还没有扔过。
乔望先把内裤扔进去，再撕很多草稿纸，揉成团，丢进去。
过会儿，乔望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睡觉去。
他没敢出声，直到天亮。
很有可能。
终于，乔望好像把内裤洗干净。
关掉水龙头。
拧干湿内裤。
水珠滴滴答答。
是全黑。
他看眼手表，指针是夜光，可以看到现在是凌晨4:19分。
他很困。
脑子晕乎乎。
然而，他依然能够迟钝但是准确地想：是在偷偷洗内裤吧？想也是，都那个样子，满出来东西怎
可能会流回去？肯定会弄脏内裤啊……
只是这个温柔很多很多。
管他叫“攸攸”。
而不是略带疏远全名“楚云攸”。
楚云攸醒来，因为脑袋昏昏沉沉，所以他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已经回到现实中。
他感觉到乔望手贴在自己额头上，对他说：“攸攸，你发烧。”
他胡思乱想着：发生那尴尬事情，明天乔望还会跟平时样叫
起床吗？应该不会吧。只剩下两个小时，睡不睡呢？睡着话，会睡得太死睡过头吧。不如坚持不睡觉。可是不睡话，明天上课定会睡着，被老师罚就更丢脸……
可他睡眠质量好像太好，还没想完，就再次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直到天亮，乔望来叫他：“楚云攸，起床，快起床，再不起床就要迟到。”
他好困。
身子像是被灌水泥。
乔望把内裤挂在衣架上，用晾衣架叉高，挂上高高晾衣杆。
衣架挂钩搭上金属杆时候发出声轻微声响，就是两个不合适齿轮突然卡住。
他看见乔望在阳台动不动地站着，仰着头。
这条刚洗干净四角内裤迎风飘扬，只看四四方方黑暗剪影，倒像是面小小旗帜。
不知看多久，乔望又把内裤取下来。
孤僻、清高、端正乔望半夜偷偷爬起来洗内裤，实在是太割裂。
他还以为乔望永远是纹丝不乱，万年不为所动，原来也会有这样狼狈时候啊。
哈哈哈。
困意让脑子转得有点慢。
这时候，他又想：乔望该不会是失眠到现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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