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知道事情重大,马不停蹄地把人带走,季达明坐在桌边发会儿呆,起身把药箱烧,又坐到床上愣神。
应该安全,他心想,这世伊默肯定能安安心心地待在他身旁。可季达命悬着心并没有彻底放下。
——小默,快些回来吧。
他痛苦地抱住伊默被子。
他没搭理,直接把陈五从地上拎起来:“去把郎中给捆来。”
陈五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谁?”
“郎中。”季达明火,“给小默扎针开药郎中,要亲自审问他为何在药里下毒。”
李婶手里鸡啪嗒声跌进盆里,陈五也吓得脸色惨白:“下……下毒?”
季达明把人推出门:“快去,千万别让他跑!”
怕他担心过度:“不过天齐说没大碍,肯定是没问题,等伊默从南京回来,你再带他去医院看看。”
季达明还是回答晓得,顾天胜憋不出更多安慰话,与他潦草告别,带着顾天齐回家。季达明个人坐在车里,用头狠狠撞几下方向盘,许久才迟钝地察觉到痛楚。
太大意,他想,如果当初没有瞎吃醋,顾天齐就能发现伊默身体里问题,郎中下毒事也能顺藤摸瓜查出来。可又是万幸,自从伊默胃不疼以后,睡前中药就省去,若是直喝到现在……季达明用力捶下方向盘,强迫自己从痛苦自责中抽身。
当务之急还是把陈振兴,手无寸铁郎中不足为惧。
季达明开车回公馆,陈五正和李婶起坐在门前洗杀好鸡。他头晕脑胀,明晃晃光碎得到处都是,被皑皑白雪映,刺得人睁不开眼。
“可……可不得……”李婶扶着墙进厨房,六神无主地嘀咕,“熬鸡汤算。”
可她又惊又怕,愣是把锅汤熬得所剩无几,残留汤汁里还有未化开盐块,也亏着季达明心事重重,竟没喝出不对劲儿来。
饭后陈五把郎中带来,顺便还搜来装满药材药箱。季达明把抢过来,颤抖着翻找,梦里出现过粉末好端端搁在箱底。
他脑海中传来阵嗡鸣,眼冒金星。
“给……给顾天齐送去……”季达明攥着那小包药粉,咬牙切齿,“人也送去警局……陈五,千万别处纰漏。”
季达明恍惚间听见李婶说:“可算是结束。”
“好好庆祝庆祝。”陈五附和道,“也要犒劳下商会弟兄们。”
门前堆着盘鞭炮,压在积雪上,有些受潮。
季达明心忽上忽下,莫名得烦躁,刚巧李婶问他午饭要吃什,他脱口而出:“没胃口。”
李婶愣住:“少东家,你想小默想得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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