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急
：“
长大，你不能再说小！”
季达明点头，转而去问孟泽。
“老宅不听劝，把人留下过年。”
季达明挑挑眉：“祠堂里
东西呢？”
“按您说，放份儿假。”陈五挠着头困惑不已，“真要这
干？”
“别想。”季达明走到桌边亲伊默额头，“反正你也想不明白。”
“不回老宅。”季达明盛饭，伊默翘首以盼，馋得直流口水，“就说伤没好，不适合乱动，正好也可以省去拜年麻烦。”
“话不能这讲。”陈五叼着根烟，在屋里不敢点，怕被季达明骂，“少东家，您就算不去拜年，也会有人来给您拜年。”
伊默捧着碗竖起耳朵听，悄悄问他拜年有没有糖吃。
季达明睁眼说瞎话：“们家不买糖。”
伊默恹恹地点头，跑桌边吃饭去。
季达明绷不住笑起来：“你是小孩子？”
“不是。”伊默气鼓鼓地轻哼。
季达明垂下眼帘，打趣：“小孩子才有压岁钱拿。”
伊默失落地“哦”
声，不过很快就把压岁钱事儿忘，窝在季达明身旁缠着他讲故事。季达明满肚子坏水，张口就来鬼故事，把伊默吓得嚎啕大哭，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季……季叔叔明知道晚上看不见……”伊默伤心得直抽抽，“还……还吓夜里有鬼……”
陈五憨憨地笑，跑进屋起吃饭。
季达明边吃边分析前不久昏迷时做梦。梦里梦外还是有联系，比如给孟泽毒药男人这世也应该埋伏在暗处，像条蛇，伺机而动。而且这个人他还认得，那样声音，总觉得在哪里听见过。
陈五不可能，季达明认得他声音，顾天胜也不像，声音相差太多，至于老宅那边，季达明绞尽脑汁回忆半晌，觉得都不太对味儿。
“季叔叔，过年就彻彻底底十八。”伊默忽然贴上来蹭他脚踝。
季达明蹭回去：“晓得。”
“婶，年前让你买花生糖还在吧？”季达明压低声音问，“年初要给小默吃几颗。”
李婶在洗碗，懒得理他：“搁你房间柜子里头，直说不就行？小默听准高兴。”
季达明抿唇摇头。
那可不样。
陈五坐在门槛上吹风，他刚从码头回来，额上冒着蒸汽似汗：“少东家，年节这两天不会出什岔子，可十五过，陈记怕是要动手。”
“保护你。”季达明搂着伊默亲吻。
伊默还是哭：“不要……不要季叔叔……”
季达明眯起眼睛：“真不要？”
伊默想想，抽抽噎噎地改口：“还是要吧。”
冬天天黑得早，李婶在前堂喊他们吃饭，顺便商量过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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