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也就随伊默去。
这顿饭众人吃得各怀心思,不过没人提及伊默事儿,当着季达明面也不敢使绊子,最关键是,没人愿意触季老爷子霉头,所以伊默渐渐放松下来,伸手够盘子里最后只螃蟹。
伊默没吃过螃蟹,也不知道这大盘里有没有自己份儿,所以挨到最后才动手,却不料有人抢先步夹走螃蟹。
等大半个时辰,却是空欢喜场,伊默难受得快哭,委屈地搁下筷子。
季达明不喜欢吃螃蟹,嫌麻烦,所以直没在意,等看见伊默难过,才后知后觉地问:“想吃什?”
“少东家。”下人请他落座。
季达明不动声色地坐下,然后在伊默惊呼声里把人抱到腿上。
伊默难堪地扭扭屁股。
“有在,你怕什?”季达明咬伊默耳垂。
伊默感动得不行,含泪唤他“哥”。
钟,终是见着间灯火通明屋子,伊默冻得直抖,小布鞋湿透,走到廊下时候步个脚印。
“来。”季达明向伊默伸手。
换平时,伊默定会扑到他怀里,可今晚,这人却瞧着格子门发怵。
“别怕。”季达明等不及,把将伊默抱起,推门而入。
屋里静瞬,伊默慌得把脸埋进他颈窝。
伊默看看四周,见真是只螃蟹也没有,便哭丧着脸呢喃:“螃蟹……季叔叔……想尝尝。”
“螃蟹?”季达明愣愣。
“螃蟹没有。”
“你想吃螃蟹?”他有些稀奇。
季达明觉得螃蟹吃起来麻烦,理所当然地以为伊默也
季家为这场家宴煞费苦心,不仅菜式新颖,种类繁多,还都是市面上难得见佳肴。
酒过三巡,季老爷喝多,搀着水莲手夸耀,说这顿晚宴出自名厨之手,据说这位名厨早些年还当过御厨。季达明也喝些酒,逗怀里伊默说悄悄话。
伊默拘谨无比,只敢吃面前菜,腮帮子直在动,捧着碗哼哧哼唧地喝汤。季达明凑过去看眼,原来是酒酿元宵。
“喝多少?”他暗自好笑,“里头可有酒酿,你别喝醉。”
伊默不以为然,吹开汤面上桂花:“甜,不是酒。”
季达明眯起眼睛扫视圈,瞧见他爹端坐首位,水莲拿着帕子在旁伺候,接下来位置,挨个儿按长幼尊卑坐着,大家子人乌泱泱地挤满三张桌子。
他位子紧挨着他爹,只有张凳子。
季达明颈窝泛起湿意,他揉揉伊默脑袋:“小默。”
伊默挣开他手,慢吞吞地躲到季达明身后,双手攥着他衣摆抽鼻子。
屋里气氛忽然恢复如初,有假装没看见,也有凑上来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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