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闻言不满地抱怨:“怎这样?”
季达明将自己占有欲彻底展现在伊默面前:“怕不怕?”
伊默嘴里虽在抱怨,身体却诚实地贴近他。
“不能再失去你。”季达明喃喃自语。
伊默没听清,悄悄偏头瞥他眼。
而孟泽在公馆彻底住下。
李婶因为伊默死难过得病倒在床上,听闻季达明要娶孟泽时,气得差点吐血,可紧接着,她也看见伊默遗嘱。
伊默说孟泽是自己没遇见季达明前唯亲人,希望季达明能好好待他。
季达明攥着那封信苦笑,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再去照顾个根本不爱人?
可那是伊默遗愿,他最爱人遗愿。
褥闷闷地笑。
季达明松口,放任伊默在床上翻身,趴在李婶新缝小被子上。
“季先生……”伊默拖长嗓音,眉宇间满是笑意,“你是不是因为想才梦见?”
季达明笑意收敛几分,将伊默拦腰抱起:“不。”他吻着柔软后颈,嗓音嘶哑,“怕失去你。”
人在拥有时候,从不懂得珍惜。
季达明已经恢复正常,松手回到桌前,握着毛笔写笔才发现墨干。伊默跟在他身后,见状主动卷起衣袖研墨。
“不是不让写这些吗?”季达明看眼伊默沾上墨汁手指。
“写吧。”伊默抬手挠鼻子,脸上顿时多出道墨痕,“等季先生老,就把这些拿出来给你看。”
“季先生!”伊默手贴在季达明脸庞边,“你眼睛怎红?”
季达明从回忆中抽身,望着伊默目光太过热烈,把这小孩儿吓得移开视线。
“小默。”他托着伊默屁股,把人抱在怀里,“你是。”
“嗯。”伊默面皮薄,连听几遍有些受不住,“知道。”
“你不知道。”季达明挑眉亲过去,“你以后出门只许跟着,心里想事情只许和说,做梦也只许梦到。”
季达明也是个俗人,也曾挥霍过伊默爱,伊默又是忍气吞声性子,表达不满方式总是很温柔,所以他不放在心上,如今想来甚是懊悔,便更在意伊默情绪上丝毫变化。
“不会。”伊默不知他心中所想,笑着扭头,“季先生,你不会失去。”
季达明面上在笑,心却在滴血,他轻声应:“是。小默,你是。”
季达明觉得今夜他又会梦见伊默。
伊默刚去世那会儿,季达明总也反应不过来,时常顺口就叫这人名字,再恍惚地听见哒哒哒脚步声,转身却空无人,只墙上挂着伊默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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