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眠怕自己身孕刺激到被陈北斗强迫阿文哥。
“假。”阿文知他担忧,偷偷叹息,“没有人比更希望陈家绝后,怎可能为他生孩子?不过是用来威胁他手段罢。”
“……买通几个医生,装出怀孕样子又不是难事。”
白鹤眠对
“疼。”白鹤眠吸吸鼻子,“阿文哥,你说封二哥会回来吗?”
阿文手从他头顶滑落到后颈上,温柔地拍拍:“会。”
会回来。
只有封顷竹不会回来。
曾经阿文,满怀希望地等来个死讯。
“没事。”阿文说,“封大哥都知道。”
“知……知道?”
“嗯,他知道。”阿文极轻地笑声,再次握住他手。
阿文手很凉,亦如嗓音。白鹤眠握着阿文手,像握住块冰,但是阿文说起话来,很静,如同初春落雨,滴滴答答,抚平他心底慌张。
目不能视,白鹤眠只能靠耳朵听。
,当真顾不上害怕。
再说,躺在棺材里封顷竹有什可怕?
可怕,明明是谋害封家陈北斗,是贪生怕死封老三。
这世上可怕从来不是鬼,而是活生生,连鬼都不如人。
陈北斗在坑底哀号。
“你还小吧?”阿文蹲在白鹤眠身边,“若有弟弟,大概也像你这大。”
“二十。”白鹤眠不服气地嘟囔,“不小,都有……都有封二哥孩子!”
阿文失笑。
他语气冒冒失失,就算有孩子,心理上也还是稚嫩。
白鹤眠说完,沉默几分钟,猝然惊醒,他慌乱地伸着手:“对不起,阿文哥,对不起……”
他听见阿文窸窸窣窣地走动,时而停下,抚摸着腐朽棺木,低声自语:“封大哥,疼吗?”
“……你若是知道疼,倒也好。”
“……你且再等等,再等等,就下去陪你。”
白鹤眠闻言,忍不住伸手攥住阿文片衣袖。
阿文扭头揉揉他脑袋:“还疼吗?”是在问小少爷后脑勺上伤口。
阿文趁机扶起白鹤眠,让他勉勉强强坐稳。
白鹤眠听见阿文悄声说:“封大哥,你别介意,他是封二爷爱人。”
白鹤眠心想,封顷竹该是介意,他本该嫁给封卧柏,如今却成封栖松男妻……但他转念想,封卧柏害死封大哥,就算真相今日才,bao露,封顷竹在九泉之下也应听个清二楚。
他想跪在棺材前磕头,奈何手脚实在没有力气,只好用力握住阿文手:“……悔婚,和封二哥在起,不是封二哥错……”
白鹤眠说得颠三倒四,阿文神奇地听明白他话里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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