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眠头隐隐作痛,他白着脸起身,试图继续往坑上爬,可惜无例外,都被马匪踹下来。
“小少爷,别爬。”千山含泪拉着白鹤眠衣袖,试图让他停下。
“可是封二哥还没回家呢。”白鹤眠喃喃自语,“不能死在这里,也不能让封大哥棺材就这被陈北斗毁。”
可陈北斗像是有发泄不完怒火,枪没子弹,又抢身边马匪枪,继续对着封顷竹棺木扫射。
就在白鹤眠快要绝望时候,枪声停,紧接
他心知自己护不住封二哥,只能点点从棺材上站起来,肝胆俱裂。
陈北斗欣赏着白鹤眠徒劳地挣扎,宛若欣赏逃不出陷阱猎物,等他真松开抱住棺材手,忽而哈哈大笑,脚将晕厥警卫员踹进泥坑,然后转身对着封顷竹棺材连开数枪。
沉闷枪声在天地间回荡,白鹤眠呆住几秒,继而“啊啊”狂叫着往坑上爬:“陈北斗,你个王八蛋,封大哥已经死那多年,你还……嗯!”
白小少爷刚手脚并用地爬几步,就被马匪踹回坑底,后脑勺狠狠地撞在棺木旁,伤口顷刻间就涌出鲜红血。
“小少爷!”已经被马匪俘虏千山目眦欲裂,狠狠挣,狼狈地滚到白鹤眠身旁,“小少爷?小少爷!”
终究拦不住十几双手。无论他怎推搡,尘封棺木还是被挖出来。与之同被起出来,还有封顷竹棺材。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腥臭味,还有棺木腐败气息,白鹤眠瘫坐在墓碑前摇摇欲坠,脑子里乱哄哄,什声音都有。
好似封二哥在跟他说话,又好似未出世孩子在啼哭。
他已经没个白家,不能再没封家。
念及此,白鹤眠浑身哆嗦,指甲在墓碑上抠出五道血痕,忽然,bao起,疯似扑到封二哥空棺上:“看你们谁敢开棺!”
白鹤眠气若游丝,哆哆嗦嗦地蜷缩在棺材旁,眼里落下泪,用嘴型对千山说:“孩子。”
千山用力地点头,不再隐瞒:“对,孩子。”
他像是要笑,又没有力气,眼神空洞地望着灰蒙蒙天,自言自语:“得活下去。”
“小少爷……”千山悲痛欲绝。
坑外又是连串枪声。
“白小少爷,”陈北斗站在土坑前,望着灰头土脸白鹤眠,叹息,“何必呢?”
“你给滚!”
“滚?”陈北斗随手扯过个被抓住警卫员,用枪抵着头,威胁道,“白小少爷,你要是不让开,就枪崩他。”
“小少爷,您别听他!”警卫员疯狂地挣扎,被马匪脚踹倒,闷哼着没声息。
白鹤眠死死瞪着眼睛,嘴唇上全是破碎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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