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二哥,”白鹤眠含情脉脉眸子里,只有封栖松个人身影,他直起腰,把柔软若柳枝腰贴过去,“若……若三爷不撕毁婚书,你还会要吗?”
白鹤眠眼里闪现出多年前光,坏得让人心痒。
他是故意,封栖松知道,他小少爷正大光明地挖个坑,连茅草都舍不得往坑上盖。
他恨不能大张旗鼓地喊:“给你准备个陷阱,你敢跳
再者,最初最初,他也以为自己对白鹤眠不是喜欢,也不是爱,而是自然而然保护欲。
封家长辈们离世早,封顷竹忙于处理军中事务,封栖松没享受过几天被长辈兄长疼惜日子,是以性子冷淡。他在家又排行老二,更是早早地学会照顾幼弟。
他觉得自己想照顾白鹤眠心理,与照顾自己上学堂,还只知道上树掏鸟蛋弟弟是样。
那个掉到他怀里少年眼里有光,忒坏,翻墙也不怕摔,该有人跟着,寸步不离地守着,才能顺顺当当地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可白鹤眠活得不顺,封栖松走后不过几年,他就从白家小少爷,夜沦为金陵城里卖笑花魁。
鹤眠护着信,低声喃喃,“那时……那时才十四五岁。”
说完又猝然顿住,心像突然空块,幽幽地散发着寒气。
白鹤眠虚弱地动动唇,积攒许久泪没为自己流,却为封栖松涌出来:“哥,你撑起封家时,多大?”
封栖松见不得他哭,低头用鼻尖碰他湿漉漉鼻尖:“是不大,可也要比现在你大。”
是啊,如今虚岁二十白鹤眠也不大,内心深处还渴望被封栖松惯着。
而封栖松也用这几年,认清心底盘桓不去酸涩,究竟是为何。
所有感情都是从颗不起眼种子开始,随着时间推移,逐渐盛开成繁盛花园。
封栖松白鹤眠,在他不在这些年里,开成最耀眼牡丹,又在他回来后,羞答答地合上花苞,仿佛在掩饰自己过去。
可封栖松爱他,不论是泥猴子般从墙上摔下来他,还是穿旗袍卖笑过日子他……还有现在这个,企图把自己拱进他西装,黏辈子他。
所以白鹤眠心疼封栖松爱他多年苦,封栖松又何尝不心疼他呢?
他是脾气不好小少爷,要人疼。
封栖松哪里不知道呢?话音刚落,就把白鹤眠搂进怀里。
“鹤眠,你不知道你对有多重要。”
封栖松在德国时,靠着对白家小少爷点念想过日子,那时他算得上无忧无虑,偶尔与中国同学出去喝酒,旁人都会称他声封二公子。
他上有大哥,身后有整个封家,完完全全可以纨绔风流地度过人生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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