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栖松收敛情绪,坐在书桌前,淡淡道:“说吧。”
“二爷,们
“爹娘过世时,老三年纪尚轻,大哥公事繁忙,上学时常晚归,就请苏阿嬷照料他起居。”回答他是封栖松,“苏阿嬷虽然叫阿嬷,实际上不过是个三十岁出头寡居女人。她在封家干好些年,后来老三大,她便主动辞工,去城外投奔亲戚。”
“三爷……”千山声音低下去。
封栖松面色如常:“继续查,如果有什新情况,记得及时告诉。”
千山应声走,白鹤眠凑到封二哥身后:“哥。”
他叫“哥”时候语气甜软,不同于封老三,是带着爱怜在叫“哥”。
“拿下来。”封栖松已经气得心平气和,“和鹤眠都看着你呢。”
刚把长衫放下白鹤眠气咻咻地哼声,抱着胳膊倚在床边。
千山小心翼翼地把手指张开条缝,确定他们都穿着衣服,终是放下心来:“二爷,有件事很奇怪。”
“嗯?”封栖松示意他往下说。
“咱们查出几个眼线,表面上看没有丝毫联系,但是派人查查他们近些时日行踪,却发现他们都和个人有关系。”
账本,也知道封家谁说算,还门心思以为封老三是熟客。
于是嘚嘚瑟瑟白鹤眠被捏住鼻尖,好半天只能用嘴呼吸。
“封二哥?”他纳闷地对封栖松眨眼。
封栖松欲言又止,半晌,松开手,把白小少爷抱在旁,起身推开窗户:“千山,陈北斗那边有什动静?”
不是封栖松不想再和白鹤眠亲热,而是继续亲热下去,他真怕自己气死。
“想问什?”封栖松心软得想把白小少爷抱在腿上亲亲。
白鹤眠只是笑:“有呢。”说完,扭头跑开。
封栖松愣愣地站会儿,片刻后,无声地叹口气。白小少爷聪慧,从只言片语中听出端倪,知晓封栖松和封卧柏怕是要起冲突,所以才含蓄地表达自己立场。
“有你就够。”封栖松自言自语,“有你,还要别做什?”
敞开窗外又传来别声响。
“谁?”
“位姓苏阿嬷。”
封栖松骤然沉默。
直竖起耳朵偷听白鹤眠按捺不住:“苏阿嬷是谁?”
“小少爷……”千山不敢说,对他讨好地笑笑。
千山背对着窗户大声说:“二爷,眼线已经拔三四个。”
“都是哪些人?”
“马厩里混老五,厨房里廖七妹……”
“这些无足轻重人不必说。”封栖松微皱着眉,伸手把窗户彻底推开,“转过来。”
千山迅速转身,用双手捂着眼睛,生怕看到不该看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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