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刚开过荤白小少爷不同,封老三是风月场所熟客,眼就能看出雏儿与经过人事美人有何区别。
先前他不跟二哥争,就是看出白鹤眠虽嫁入封家,却全然没被人碰过。然而今日,他宛若半开牡丹,身暗色,依旧掩不住骨子里渗透出来艳丽,
白鹤眠慵懒地打着哈欠,蛮横无理:“那就先轻些,再重些。”
他钩住封栖松手指:“封二哥,你疼,对吧?”
可不吗,封栖松最疼就是他。
缠绵过,他们相处模式就不同,白鹤眠真真正正地成封家“二太太”,歇够,就抖落满身并不存在病气,对外宣称自个儿病好。
封卧柏是头个得到消息。
又不需要他动,何必挣扎?
于是他舒舒服服地享受番,等日头渐盛,才从床上爬起来。
他俩谁都没说话,怕破坏美好气氛。
毕竟白小少爷嘴皮子动,肯定没好话。
白鹤眠确想骂人,他动哪儿哪儿疼,走路都要踮着脚尖,生怕扯到某根敏感神经,牵发而“痛”全身。
白鹤眠是被封栖松折腾醒。
他睁眼刹那,地动山摇,要不是窗外阳光明媚,他真以为地震。
原来是封二哥在辛勤耕作。
白小少爷蹬蹬腿,扯扯变形衣衫,撇着嘴冷哼。
封栖松于百忙之中抽空看他眼:“醒?”
如今封家失势,眼瞧着倒没怎样,来得益于底蕴深厚,二来封栖松是假死,应事务照常处理。所以衰败只有封卧柏手里资产。
封三爷兜里没钱,又“死”靠山封二哥,去花楼都惹人嫌,往日狐朋狗友也散个干二净,现下撞上白鹤眠,既爱又恨,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天高云淡,温热光在青色瓦片上流淌。
白小少爷尚在服丧,穿身没多余花纹暗青色长衫,双手捧着金色手炉,领着千山从游廊另头缓缓而来。
封卧柏目光忽而凝住。
封栖松站在旁抿唇笑,瞧着白鹤眠磕磕绊绊地走,扑到桌边喝口水,再溜达到窗边吹吹风。
白小少爷心情其实是不错,毕竟得偿所愿,在封二哥身上尝到甜头。
少年心性,只要有丝甜,再多苦也能忘记。
“封二哥,”白鹤眠趴在窗边,塌着腰看风景,“下次轻些。”
“轻些你还是会怪。”封栖松走过去替他披件外套。
“嗯。”白鹤眠烦躁地扭两下,疼得直吸气。
昨晚他不肯停,今早就吃亏。
不仅仅是腰,还有腿,连脚指头都隐隐作痛。
他愤愤地踹向封栖松腰,结果腿还没抬起,就蔫蔫地耷拉下去。
白鹤眠决定不和自己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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