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少爷生着病,身上泛起层淡淡粉,衬得牡丹纹路越发妖艳,还透着股惹人怜爱水意。
他水灵灵地开在封栖松怀里,给点滋润就灿烂地开。
“疼。”白鹤眠眨眨眼,眨出泡泪。
封二哥不问,他还想不到自己,可问,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起来,连指尖都是疼。
封栖松单手托着白小少爷屁·股,把他拢在身前:“让你走,你怎就不走呢?”
白鹤眠从医院直昏到家,身上伤口没什大问题,倒是被吓住,又开始浑身发热,说半宿胡话。
千山壮着胆子听几耳朵,差点没笑死——白小少爷在骂封栖松呢!
千山跟封二爷这些年,就没见过有谁敢骂封栖松,还骂得这真情实感,边骂边咬牙切齿。
白家小少爷真是个活宝。
白鹤眠在梦里把封栖松骂个狗血喷头,等真醒,反倒舍不得,还搂着封二哥脖子好生瞧许久。
也被医生按住,处理起腰间伤口。
警察署还在烧,封家波澜却渐渐平息。
*
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警察署爆炸新闻,比陈北斗儿子被封老三钓上来那天报道得还要热闹。
千山拎着报纸从门外溜达进来,手里端着杯热茶,在暖融融夏风里,呼哧喝大口。
白鹤眠把缠着绷带胳膊搭在封栖松肩头:“为什要走?”
“……你越是赶走,偏不走!”
说话间,千山推开门:“二爷,报纸给您拿来。”
“放那儿吧。”封栖松眼里只有白鹤眠。
白小少爷倒是冷静些,他从床上爬起来,晕乎
封栖松面色不太好,但是有血色,嘴唇干些,但唇角含笑。
“封二哥,”白鹤眠哑着嗓子唤封栖松,把自己滚烫额头贴过去,“你痛不痛?”
他看见封栖松肩膀上纱布和固定断骨夹板。
“不痛。”封栖松单手搂住白鹤眠腰,觉得他又瘦,于心不忍,“你都发几回热?”
“封二哥怕怀孩子时候难受?”白鹤眠懒洋洋地笑声,滑落下来领口后面,牡丹花在白皙脖颈旁开得热热闹闹。
“山哥,”门口护院笑嘻嘻地叫他,“歇着呢?”
“嗯,歇着呢。”千山把报纸往胳肢窝里夹,头也不回地推开东厢房院门。
杂草疯长几天,又被剪,徒留满地青青茬。千山怕鞋被扎穿,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手里水杯晃出点热水,烫得他骂骂咧咧。
东厢房是封家老大曾经住过地方,也是如今二爷歇下地方。
报纸上关于封栖松生死猜翻天,而包扎好伤口封二爷正搂着白小少爷躺在偏房里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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