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这位三爷啊。”白鹤眠拖长嗓音,将手遮在眼前,以挡住云层间漏下刺眼光,“不怕这些。”
“……他不在乎封家名声,不在乎封二哥苦楚,只在乎自己脸面!”他呸声,“狼心狗肺!”
千山边听白鹤眠解释,边将西瓜切开,往他碗里挖几块瓜。
“他透露出娶意愿,不是有多喜欢,而是觉得自己被二哥抢媳妇儿,面上无光。”白鹤眠迫不及待地搅动几下,然后往嘴里塞大口冰,嘎嘣嘎
在院中纳凉白鹤眠无端打个寒战,继而把心里那点莫名冒出来寒意抛在脑后,专心致志地指挥千山把冰在井里西瓜捞上来。
“小少爷,三爷又来找您几回。”千山拽着麻绳,将盛着西瓜水桶点点往上拉,“都以您生病为由拦住。”
“嗯,拦得好。”白鹤眠手捧装着碎冰碗,就等着冰西瓜上来,往上面浇西瓜汁,“下回他要是再来,你就说身上有病气,怕过给他。”
“成!”千山口答应,“不过小少爷,您这教训法子……行得通吗?”
封家往上十几代皆是书香门第,教训自家儿郎法子无非是抄家法,或是跪祠堂,哪怕到封栖松这辈,也是如此。
于是白小少爷拒绝封三爷“好意”:“不用麻烦,回去睡觉就好。”
封卧柏见他不想看医生,只得紧着说些好听话,又定下晚上去看望他时间,恋恋不舍地往自己厢房去。
白鹤眠目送封卧柏远去,眼神渐冷,千山也回来,见他第句话就是:“没怀。”
“……三爷谨慎得很,每回都逼着姑娘吃药,若是姑娘不吃,还会让下人掐着脖子灌。”
“下作。”白鹤眠面色白,“这是人干出来事儿?”
哪有像白小少爷这样故意吊着人?
“那你说,封二哥有没有罚过封三爷?”白鹤眠老神在在地反问。
“罚过。”千山五十地回答,“怎没罚过?大爷活着时候就罚过。”
“有用吗?”白鹤眠勾勾唇角。
千山默然。
他骂完,也不等千山开口,直截当道:“今晚他若是来找,你就说睡,千万别让他进和封二哥院子。”
白鹤眠气鼓鼓地回卧房,觉睡到天光大亮,仍旧气恼,而远在金陵城外几百里封栖松同样面色铁青,手里拎着份报纸。
报纸倒是没有什特殊,只是几则广告之间,多张模糊照片。
穿着旗袍白小少爷和封卧柏站在宅院门前拉拉扯扯,也不知是不是拍摄角度问题,瞧着颇为亲密。
“鹤眠,你可真是……”封栖松气极反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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