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白鹤眠而言,这还真是个格外严肃问题。
“喜欢”本身更为严肃。
“封二哥,你这话问得有什意思?”白鹤眠避重就轻,倒也没多羞涩,毕竟他现在没心情谈情说爱,只要闲下来,就会想到陈家和封家恩怨,还有陈北斗死去不成器儿子,“刚刚都答应你,在立下字据年里,不会与任何人有不干不净牵扯。你现在再拿自己和过去相好比,又有什意义?”
更重要是,现在白鹤眠已经不知道这个问题答案,也不敢细想。
万内心深处答案是前者,年之后,他该如何自处?
白鹤眠心想:饶吧,可千万别再把推到封三爷身边去。
听见白鹤眠提自己三弟,封栖松脸色立刻阴沉几分:“你想去就去,不拦着。”
“……毕竟你们有婚约在前。”
“封二哥,以后别再提跟封三爷婚约,成吗?”白鹤眠难得没生气,而是疲惫地趴在桌上,“真不喜欢他。”
“……婚约是爹娘在世时候定,那时还小,不知道如何反抗。如今已经成人,又嫁给你,”他顿顿,“名义上嫁给你。既然要装夫妻,你就不该把推给别男人。”
前几回独处,他们几乎致针锋相对,像今日这般静下来场面好像不曾有过。
白鹤眠紧张,就忍不住用手指揪自己衣袖,垂着头嘀嘀咕咕:“虽然还早,但好像也没有别事情可以做。”
“想出去玩?”封栖松会错意。
在封二爷看来,十九岁白小少爷还跟个孩子似,哪儿能成天闷在屋里?想出去玩是正常,就像他那个不成器三弟,不是喝酒就是拉着三五个狐朋狗友去城外郊游。
也只有他,被琐事缠身,早已忘玩乐滋味。
白鹤眠认认真真地说:“就算是你弟弟也不行。”
他没想得多复杂,就单单觉得封栖松这样不好,若是被陈家人发现,指不定怎猜测他们之间关系呢。
封栖松骤然被真相砸个头晕目眩,来不及高兴,就脱口而出:“那和你那个相好,你喜欢谁?”
这个问题,于封栖松而言,是自欺欺人。
世上哪有什所谓“相好”?所有情意缠绵信都是他用左手写就。
“下雨呢。”白鹤眠蹙眉摇头。他坐下来,托着下巴注视着窗外纷纷细雨,忧愁地叹息:“又热又潮,封二哥,你腿如果受伤,定要及时换药。”
封栖松神情微动:“晓得。”
说完,又问:“你在关心?”
“当然。”白鹤眠理所当然地点头,“不关心你,关心谁?”
他冷哼:“封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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