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门声音那大,除非是聋子,否则肯定有人听见,然而自始至终没人来救他。
说明什?
说明这切是被默许。
他白鹤眠只要出封府,就是个谁都能欺辱花魁。
白小少爷兀地攥紧拳头,缓缓低下头
白鹤眠越想越绝望,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要落到那般悲惨境地,于是趁着登徒子落拳间隙,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头撞向储藏室门。
咚!
白鹤眠顾不上疼痛,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那个男人竟然锁门!
“算你聪明。”背后传来声嗤笑,登徒子漫不经心地踱过来,拎着白鹤眠衣领子,将他往怀里拽,“可惜啊,可惜!”
规矩:“以前你当花魁时候就看上你,谁知道你命好,被人包……说起来,封二爷竟然不嫌弃你跟过别人?也是,他自己就是个废物,哪里管得着……啊!”
男人惨叫声被皮鞋敲击地板声音淹没,白鹤眠脑袋再次被砸在墙上,他闻着血腥气恶劣地笑起来:“就凭你,也想上·?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东西!”
“还敢咬?”男人甩着滴血手指,恼羞成怒,旖旎心思淡,揪着白鹤眠头发,将他拎到面前。
门缝里透进来微弱光,白小少爷撞进双满是戾气眸子。
他狠狠地“呸”过去,继而被巴掌扇在地上。
对方显然不是第次干这种腌臜事,*笑着拽开白小少爷衣领子,粗鲁地嗅:“可惜你遇上是。”
门缝间透出来那点微光明明触手可及,却成此生最遥远距离,白鹤眠干瞪着眼睛,想要喊,脖颈边却多只粗糙手。
那只手在他颈侧急不可耐地磨蹭,试图钻进衣领亲芳泽。
白鹤眠跪在地上,阵阵地泛起恶心。
不仅因为正在侵犯他男人,还因为屋子正在跳舞男男女女。
汗臭味混杂着霉味,熏得白鹤眠差点晕过去,恍惚间似乎还有老鼠从手边跑过,他已经没站起来力气,直至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孤立无援。
他早已不是白家小少爷,嫁进封家也没能成为堂堂正正“三少奶奶”,而是被逼着签下纸字据,成世人眼中残废——封二爷——人。
白鹤眠蜷缩在地上,绝望地抱紧膝盖,任凭男人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身上,他不怕挨揍,也不怕被骂,只怕等会儿身体秘密被发现。
若是能生事情被这种登徒子发现……白鹤眠猛地个哆嗦,眼底迸发出阵恨意。
市井里粗人怎可能会帮他保守秘密?到时候他绝对会沦落为最低级窑哥,每日接待数不清客人,再也没有尊严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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