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舒服。”封二爷不欲多谈,指挥千山把三弟抬走,自个儿刚准备合上门,外头忽而闹哄哄响作片。
只听千山大喊:“警卫员回来!”
紧接着便是急促脚步声,封二爷刚把眼镜架在鼻梁上,身前就扑来股雨水咸湿气。
“二爷!”浑身湿透警卫员冲进院子,“花楼安排白小少爷接客!”
封三爷往前跌两步,哈哈大笑:“你不就希望他们看见这副不成器德行吗?”
“那是因为如今只有警卫队还在金陵城里。”眼见封三爷要跌倒,封栖松忍不住站起来,扶住弟弟手臂。
封三爷瞪着通红眼睛,沉默片刻,又低头摸他腿:“不争气,不争气!这双腿是欠你……”
“说什胡话?”
“当初电报上明明白白写是名字。”封三爷忽而撒起泼,“不敢去剿匪,所以才跑出去喝酒。哥……哥哥,是胆小鬼!”
封二爷早已听腻三弟陈词滥调,他把人扶到椅子边,自己撑着墙喘口气。
封老三瘫在座椅里,径自难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全家最不争气……不孝!哥,你别管……媳妇你想要就抢走,不要……”
“真是越长越回去。”封二爷没好气地摇头,“鹤眠与你般大,经历事情也不比你少,也没见他成天像你这般自怨自艾。”
“鹤眠……鹤眠!”仿佛是回光返照,封三爷猛地提高嗓音,咆哮,“鹤眠是媳妇!”继而脑袋歪,睡死过去。
这声把千山也给叫过来,他急匆匆地冲进门,见封二爷站着,吓得连忙把轮椅推来:“三爷怎又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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