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栖松哂:“说……老三是亲弟弟,不能看着他去死,更何况他死,鹤眠年纪轻轻就得守活寡。”
“所以您在明知道命令有问题情况下,顶喝醉封三爷,进马匪窝!”荀医生陡然拔高嗓音,“现在呢?封三爷整天花天酒地,您在轮椅上坐好些年,
“能不流血吗?”千山憋肚子话,在白小少爷面前不敢说,好不容易遇上荀医生,不顾封栖松警告眼神,不吐不快,“先是骑马接白小少爷花轿,后来又跟着白小少爷乱跑。”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大家都睡,也不知道二爷有没有擦药!”
封二爷无奈地解释:“擦药这种事,自然要等鹤眠睡。他年纪小,看见这样伤口,定会吓到。”
千山闻言,憋闷地嘀咕:“看您还是告诉白小少爷真相吧,免得他直觉得您是装瘸,点也不当心。”
“如何说?”封栖松眉头微皱,嘴角笑意渐渐发苦,“他早已许配给老三,成婚那晚便被气晕过去,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相好’也是,怕是不闹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
彻彻底底断联系。
白鹤眠在这头忙着找相好,忙得焦头烂额,封老二在家里稳如泰山,就好像当初偷偷摸摸写信让人塞进信箱不是他似。
*
这日,千山趁白鹤眠不在家,请医生给封二爷看腿。
医生姓荀,以前跟着封家老大。封老大死以后,他明面上去华山医院,实际上还是封家人。
荀老先生适时插话:“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当年大爷死得太过蹊跷,咱们府上必定有*细。二爷借着腿伤,装这些年瘸子,如今好不容易让那贼人放松警惕,若是在白小少爷这环上出岔子,岂不得不偿失?”
封二爷明知荀医生说是实话,仍旧冷声反驳:“鹤眠不会出卖。”
荀老爷子替他换完药,望着狰狞伤口幽幽感慨:“二爷,您自己想想值不值。”
“……当年您受伤,是因为三爷。”荀医生直起腰,缓缓整理着药箱,“不姓封,没资格置喙您选择,可您当时是怎说?”
荀医生来到封栖松面前时,窗外刚好滚过道闷雷。
暑热在雨水中蒸腾,封二爷放下手中笔:“荀老先生快坐下吧。”
荀老爷子摆摆手,先去看封栖松腿,嘴里念念叨叨:“您这腿啊,保证年之内给您治好。”
千山在旁递药:“就算年能好,您也得劝劝二爷,别动不动站起来乱跑。”
“天是能活动三小时……”荀医生话因为看到封二爷卷起裤腿戛然而止,“伤口怎又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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