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恼地用帕子捂住脸,转身跑出房间。
“以后打牌,不要喊太多人,麻烦。”白鹤眠适时地接上句,顺便刮眼封二爷,“心疼吗?”
白鹤眠不介意封二爷有过喜欢女人,但是他讨厌被拖出来和封老二旧情人做比较。
他都没偷偷去找以前熟客,温小姐凭什出现在牌局上?
“有火吗?”白鹤眠强压着怒火,凑到封二爷面前,垂下眼帘,细密睫毛在眼下氲出淡淡阴影,“帮点。”
“你们感情真好。”梁太太艳羡不已。
白鹤眠在心里嗤声,眯起眼睛觑封老二。
温小姐正泪眼婆娑地往他男人身边凑呢。
“鹤眠。”封二爷视若无睹,让千山把自己推到他身边,看着鼓起来不少皮夹,好笑道,“给赢钱?”
“嗯。”白鹤眠拖长嗓音,敷衍地点头,把玩着手里烟,心不在焉。
以后不再去封宅就是。”
“你不是妓子,是啊。”白鹤眠笑眯眯地说,“嫁给二爷以前是花魁,温小姐瞧不起?”
“……”
“也是,这样人不配进封家门。”白鹤眠倚着椅背,从口袋里取出盒烟,磕出根夹在手指间,咄咄逼人,“那你跟说说,什样人配进封家门?”
温小姐被问得哑口无言,低下头轻声抽泣。
“白少爷,这儿有火。”千山从口袋里掏出火柴。
“给。”白鹤眠把抢过,丢进封二爷怀里,字顿,“二爷,你帮点。”
说着,直接叼着烟凑到封栖松面前,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戾气。
封二爷推推眼镜,含笑擦燃
封栖松察觉到他语气里不满,略有些诧异:“赢钱还不高兴?”
“没有。”白鹤眠把手里牌丢下,就是不拿正眼瞧封老二。
梁太太在旁打小报告:“二爷,温小姐看着你呢。”
封栖松循声望过去,眼里疑惑没有掺假:“谁是温小姐?”
这句话所有人都听见,包括含泪温小姐。
换旁人,看见美人落泪或许会生出恻隐之心,但是白鹤眠是当过花魁人。他见多识广,自己偶尔都会挤出几滴眼泪来骗骗人,所以温小姐拙劣演技根本不够看。
不过温小姐哭时机掌握得极其精妙,眼泪涌出眼眶刹那,屋外传来下人通报声音:“封二爷来。”
与房间内站起来众人不同,白鹤眠懒洋洋地坐着,看见封二爷被人推进来,依旧动未动。
封二爷今日换身铁灰色西装,袖扣、领夹、怀表链应俱全,眼镜腿上还挂细细金链子,瞧着要多斯文有多斯文。
“你们玩你们。”封栖松温和地笑,“来接鹤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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