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下人凑上来,殷勤地递擦汗帕子。
封老二没接,伸手摸白鹤眠额头,滚烫!
怪不得睡不安稳还醒不来,白小少爷都要烧糊涂。
封老二取下鼻梁上眼镜,将脸轻轻埋进白鹤眠颈窝。
燥热中泛起丝水意,封老二呼吸喷洒在他圆润耳根后,就像是往平静水面投下颗石子——白鹤眠做梦。
“你当着面撕。”封老二托着白鹤眠屁股,把人抱得更紧些。
恰逢他睡得香,主动搂住封老二脖子,于是他俩仿佛对情投意合野鸳鸯,在封老三愤怒注视下,靠得更紧。
“那是不知道……”封老三攥紧垂在身侧拳,想要解释,却终究选择沉默。
封老二冷嗤声,抱着白鹤眠重新回到车上。
他们兄弟俩交锋向来如此,每每针锋相对,总有人忽而偃旗息鼓。
在掌心里。
“二哥!”封老三瞬间变脸,伸手按住车窗。
封老二被戳穿也不慌乱,大大方方打开门,抱着迷迷糊糊白鹤眠优雅地钻出车厢。
这回封老二没给白鹤眠拉裙摆,而是故意将掌心贴在他露出来半截大腿上。
兄弟俩谁也没先说话,睡昏头白鹤眠却点点往封老二怀里拱,还抬起胳膊,软绵绵地搭在男人颈侧。
他梦见自己被退婚那天,迎着众人嘲笑回到住处,原以为要被逼着接客,第二日却多位从不露面客人。
这位客人不仅掷千金,
但封老大死后,这种情况出现得越来越少,都说长兄如父,没大哥,还有二哥,封老三对兄长到底是敬畏。
尤其是……
封老三目光在二哥腿上晃圈,叹口气,翻身上马,回到队伍前不甘心地回头望眼。
火光笼罩他年轻面容,封老二眉心微蹙,到嘴边话尚未说出口,封老三就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走。
连绵至山脚下火光接二连三地熄灭,封老二神情反倒难看起来。
他身上天生有种惹人怜爱气质,不言不语时仿佛是温驯,但封老二看见他满是伤痕手腕就知道,白鹤眠不温驯,他是带刺花,带毒糖,沾上就戒不掉瘾。
封老二也说不清白鹤眠到底哪里好,估计所有奔着他花魁名头去看男男女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只要看他眼,哪怕难生喜欢之情,也会心悦诚服地道句“原来如此”。
白鹤眠条腿被封老二托着,条耷拉着,红色皮鞋晃晃悠悠,线条流畅小腿连着脚背在封老三眼前晃来晃去。
想不动心也难。
“二哥,和白少爷有婚约。”封老三干巴巴地挤出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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