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还没下最后
决定，校方态度恐怕不会改变太多。因此，主办方必须自律。」
平冢老师语气平淡，或许是为
避免夹杂多余情绪。她说法彷佛在叙述无法改变事实，使
忍不住插嘴。
「自律……实际上就是要停办吧，只不过换个说法罢。」
平冢老师困扰地搔搔脸颊，移开视线。
「校方……还有家长立场也很尴尬。毕竟先前已经答应过，不能不容分说就宣布停办……所以，才委婉地要求学生自律。」
烟雾缭绕，散发强烈焦油味。
身边几乎没有抽菸人，所以总有
天，将再也闻不到这个味道。然后，每当闻到这股味道，都会想起这个人吧。直到忘记那天到来。
为掩饰这个瞬间掠过脑海想法，先步开口。
「首先是舞会问题……吗？」
本来就是为这件事才回学校，但却讲得副还有其他问题样子。
出玩笑话。如果能讲点好听场面话就好，可惜气氛并不适合。
办公室内到处都是声响，平冢老师散发出氛围却像固体样凝结，彷佛能遮蔽杂音。连坐到对面时候，都只有发出沙发凹陷声音。
「好，要从何说起呢……」
她嘴上这
说，却就此陷入沉默。取而代之是将手中甜腻罐装咖啡放到矮桌上，往这边推。
但不怎渴，便轻轻摇头婉拒。接著，平冢老师又把另只手中黑咖啡推过来。
她目光移回身上。
「可是之前……」
「嗯。」
平冢老师皱著眉头。看见她表情，发现这句话讲出来也没什意义。这个问题应该已经和雪之下她们讨论过。
平冢老师应该也有发现，却没有指出来，只点下头。
「这个嘛……」
她稍微停顿，吐出口短烟，用菸灰缸捻熄还剩很长段香菸。等火熄灭后，白色菸灰与褐色菸草同染成黑色。盯著菸灰缸里面东西，平冢老师打破沉默，轻声叹息。
「从结论来说，校方在考虑停办舞会。」
「考虑……吗？」
她都做到这个地步，总不能不收下。勉为其难地拿起熟悉罐装咖啡，点头致谢。
咖啡罐冰冰凉凉，似乎是从冰箱拿出来。拿起来，水珠就沿著肌肤滴落。握紧罐子以帮它加温，等待平冢老师开口。
不过，传入耳中并非言语，而是规律叩叩声。
平冢老师用手指夹住香菸，像要整理思绪，抑或是要等待时机开口般，滤嘴朝下，轻轻敲著桌子。知道那个动作是为让菸草集中。但在这个瞬间，总觉得那根菸里好像填进其他东西。
不久后，平冢老师点燃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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