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用「她拜托过」这种太过理所当然、不理性也不感性,陈腐至极老套理由去帮助她,真相当难以接受。
『这样就够……会抽出时间。你立刻过来。』
平冢老师满意地说完后,自行挂断电话。收起手机,走回不远处由比滨身边。由比滨用视线问
你自己不是也没提过离职事?难道这个不重要──拚命咬紧牙关,以免不小心这冲口而出。然而,连都明白自己话音含有这层意思。
『……比企谷,抱歉。但还是会直等你……所以,请好好说出口。』
从来没听过老师用那悲伤声音,那温柔话语道歉。
理由早已悉数道尽。所能想到,尽是和工作、社团、小町有关理由。就算改变说法,到头来还是跟这些事物脱不关系。
所以,就算快要对话筒挤出什话来,最后都只是不断地改变嘴型,构不成字句。
是听见焦躁呼吸声,低声沉吟,似乎放弃抵抗。
『看来是无法不跟你说……没告知你舞会停办消息,是出于雪之下要求。这样懂吧?现在再问你次,你还有帮忙舞会理由吗?』
听见这句话瞬间,原本想说话统统烟消云散,甚至连时间概念都消失不见。
平冢老师呼唤声传入耳中,才发现自己愣在原地。
『在电话里维持沉默话,没人知道你在想什。这是你坏习惯。把话好好地说出来……等你。』
最后理由就是们。因为们是共依存者──简洁明瞭。受到依赖才能确认自身存在意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说出口。自己可以轻易接受。只不过,这并非答案。共依存是们关系,并非心意。可以当作藉口,却不能成为理由。
费尽心神,绞尽脑汁,最后心中只剩下牵挂。
可是,唯有这点不想说。因为这是最逊理由。可是,不说话,这位老师就不会让向前进。知道她是藉此让找理由。
因此,按著额头,用沉重叹息表达不甘愿后,小声地说:
「……因为答应过,总有天要去救她。」
她用温柔平静声音再次叫回答,终于理解状况。重点在于理由,理由,理由。
「理由就是,嗯……们是同个社团。另方面就是既然都帮忙,乾脆帮到底。」
转动著脑袋,口气把话讲完,手机另端却毫无反应。
传入耳只有呼吸声,仅此而已。这点让很火大。你又不是不解!
「这种事情怎说得清楚?正因为是重要事才不说。必须经过审慎思考,按部就班,以免出差错……老师你不也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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